司馬束撓了撓頭髮,又說了一句,「小姨,南將軍拒婚了。」
這一句話, 簡直是給了蕭靜姝一記重擊。
她從前,無論如何,都沒有想過南雲棋會拒婚。
他怎麼可能拒婚呢?
對著大梁國皇帝拒婚,他有沒有想過以後在大梁該如何?
不說這大梁,等回到了大齊之後,他又該怎麼和大齊的大臣們解釋這樁事?
她可是從小就被培養成皇后人選的人,沒有人比她更適合做南雲棋的皇后了,她會做的得體端莊,會做好他的賢內助的。
「不可能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蕭靜姝笑了一下,好像覺得這事實可笑異常的事情一般,「皇上的賜婚, 任何人都不能拒絕的,怎麼能拒絕呢?」
司馬束乾咳了一聲,這是一個他也不知道答案的問題。
「或許因為南將軍有過很多功勳的原因,所以,皇上給了他一個例外吧。」司馬束的話, 說的總是很耿直。
蕭靜姝絕色漂亮的臉蛋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了,「不可能。」
司馬束一看到她這樣,心裡就直打哆嗦,害怕的就想離開這裡。
「若是小姨不相信的話, 明日小姨自可去一趟將軍府詢問。」司馬束趕緊說完這一句話,轉身就溜走了。
蕭靜姝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她的好心情,完全就被司馬束的話給毀了個乾淨。
司馬束回到自己那兒,看到聞人先生正在那喝酒吃肉,頓時,臉色就更加陰沉了。
聞人先生轉頭朝他看了一眼, 看到他這般陰沉的臉色, 心裡也是沒有半分害怕的。
這孩子,天生一張陰沉臉,看起來神秘莫測, 實際上,憨傻的很。
「告訴你小姨了?」聞人先生問道。
司馬束點點頭,「嗯。」
不管小姨要做出什麼決定,反正,他都支持就行了!
聞人先生吃了一顆花生米,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說,這次的新科狀元,是個叫江子鈺的人,這江子鈺還是個洪災源頭那邊,青頭村來的。」
司馬束忽然話題一轉,轉到了今年的新科狀元身上。
「怎麼了?」聞人先生咪了一口酒,他對於今年的狀元郎,並不感興趣。
在這樣的亂世里考出來的狀元郎,總是比起從前來要差上一些的。
畢竟,因為這一次的考試,有多少人沒辦法來。
來的人少了,這高中的機會,當然是比起從前來要的多的多。
「那天,我聽府里的一個下人說,曾經在路上,看到過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男子。」
司馬束緊接著說道,臉上滿是好奇,「這天底下, 竟是 會有與我長得一般的男子麼?」
聞人先生晃了晃杯子裡的酒,「小侯爺, 你莫不是說那男子是今年的新科狀元,那新科狀元,與你生的一般?」
司馬束點點頭,雖然臉色看起來還是陰沉的,但是那表情在聞人先生看起來,卻是懵懂都很。
「還真是不知道,與小侯爺生的一般的人,還能考上這新科狀元了,若是有機會的話,我真想看一看。」
聞人先生覺得司馬束大約是在開玩笑、
司馬束再蠢笨,現在也能聽得出來聞人現在的奚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