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澤一到這裡,看到這裡有馬車, 還有這麼多人,愣了一下, 下馬後一直在尋找顧小寧的身影。
但是,他再怎麼尋找,都是沒有找到她,頓時,他將視線看向了那個靠在樹上的南雲棋身上。
南雲棋在這裡,她應該也在這裡的,怎麼不見人呢?
荒澤眨眨眼,有些懵。
但是,他聰明的很,視線掃了一下周圍之後,第一眼便是看向了那馬車。
程梅正好這個時候下馬車,但是,顧小寧沒跟著出來。
「冬芷,你去燒點水來。」
程梅吩咐冬芷。
雖然沒準備什麼,但是,女子來了葵水之後,喝點熱水也是好的。
冬芷忙去準備。
南雲棋也一下睜開了眼睛,朝著程梅走過去。
荒澤看到了南雲棋的動作,也悄悄跟著南雲棋朝著程梅走過去。
「那人,是什麼人?」
花婀娜站在顧江河的身邊,看到了那朝著程梅走過去的渾身髒兮兮的,看不到臉的男孩子,忍不住說道。
顧江河讓花婀娜站在原地,上前一步,攔住了荒澤的步子。
顧江河和顧大寶是跟著南雲棋去平定過因為瘟疫引起的戰亂的,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來面前的這個男孩子和那些得了瘟疫的人乍一眼看過去很像。
尤其是身上那陰沉的氣息還有臉上若隱若現的紅疹塊。
「什麼人?」
荒澤眨眼,仔細端詳了一下顧江河, 那雙黑幽幽的眼睛一眼就認出來這顧江河的臉長得和顧小寧有些相似,頓時,那警惕心便是收了起來,只輕聲說道,「我叫荒澤, 我是顧小寧的……人。」
想了想,荒澤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只好說了這麼一句話。
說完之後,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臉紅了一下。
顧江河一臉莫名,自己妹妹什麼時候又撿了這麼個臭小子回來?
「我沒有瘟疫……我以前得過,後來好了,現在身體是好的。」
荒澤看著顧江河的眼神,心裡有些受傷的感覺, 他最是清楚不過,顧江河現在是在擔心什麼,忙解釋了一句。
顧江河也看出來了,真正得瘟疫的人, 這說話的聲音,可不是這般的。
人都匯合了之後,按照原來的,騎馬的騎馬, 坐馬車的坐馬車,待冬芷燒好水,給顧小寧喝下之後,這隊伍便是準備重新整裝出發了。
歐老爺子聽到自己還是要和荒澤同騎一匹馬,立刻嚎叫了一聲。
「這臭小子臭的很的,老頭子我被醺的受不了!」
荒澤臉紅了一下。
「阿娘,你從行禮裡面拿一套懷樹的衣服,給他穿上,荒澤, 你去附近的小溪清洗一下身體吧。」
顧小寧撩開了馬車帘子,衝著外邊的荒澤說道。
陽光下,她的笑臉很是溫暖。
荒澤盯著看,眼睛很是幽深。
那目光里滿是渴望溫暖的神情。
他嗯了一聲,乖乖的取過了衣服,去了附近的溪邊。
如今,他也不用這瘟疫的偽裝來嚇人換取食物了,所以,讓他去清洗,他心甘情願。
荒澤剛離開, 一隻信鴿就出現在了南雲棋 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