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統領心裡雖然這樣想著, 但是,眼皮子掀開了一條縫,一直盯著南雲棋。
南雲棋走到了馬車邊,那輛裝著雜物的馬車。
這些雜物,也不外乎是一些吃的和用的穿的。
這馬車上倒是沒有其他人,距離顧小寧所在的馬車也不遠。
若是顧小寧在馬車上說話的話,南雲棋所在的地方是能夠聽得到的。
顧小寧拉開了一點馬車帘子,看到了南雲棋在不遠處,她便壓低了聲音,儘量估算著, 用南雲棋能聽到, 但別人卻是聽不到也聽不懂的話和他對話。
「我小時候的時候就認識一位年輕俊逸的郎君,那位郎君生性淡漠,長的極其好看, 我想,小荷可能就是那位郎君給帶走了,時常有人說我與小荷生的是有幾分相似的。」
因為現在時間比較著急,所以,顧小寧這話說的也不夠嚴謹,但是,該聽得懂的人, 都是能聽得到的。
南雲棋聽得到顧小寧的聲音。
他更是明白,顧小寧所說的那位年輕俊逸的郎君是誰。
除了元昭玉外, 不會有別人了。
這元昭玉之前的確是和顧小寧關係緊密的。
但是,他為什麼帶走顧小荷呢?
南雲棋不理解。
但此刻,在他被很多人盯著的情況下,他也不會問什麼話,他轉身在那堆放雜物的馬車上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個小羊毛毯子來,拿著回到了剛才自己做著的那樹旁邊。
禁衛軍統領看到南雲棋既然是去拿毯子,當時臉上就露出了笑容來,直接克制不住的笑了出聲,「真是沒有想到,堂堂南將軍睡覺的時候還要蓋毛毯,咱們都是習武之人,應該都是一樣的體內熱氣足,不該是要用毯子吧?」
南雲棋沒看他,只是笑眯眯的, 一邊將毛毯展開來,一邊說道,「恐怕我們不一樣,我怕冷,熱氣不足,或許是因為我比起統領來,這武功更差的原因吧。」
他說的風淡雲輕,可偏偏,這話卻是讓這禁衛軍統領紅了臉。
這話,別人可能聽不懂,但是他聽得懂的。
南雲棋是大梁戰神,當初更是武狀元出身,他的那一身武功,出神入化, 比起自己來,要高,更衣因為常年打仗的原因,這在外面的實戰經驗比起自己來,高了不知道多少了。
所以,當他說自己的武功不如自己這個當年拿了第二名的人來說,無疑就是嘲諷。
禁衛軍統領別開了頭, 最後覺得這還是不解氣,直接站起來,坐離南雲棋遠了一些距離。
南雲棋見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禁衛軍統領總算是走了,這才是壓低了聲音,和身後好像睡著了的趙青和燕柯說道,「去查一查凌王府,是不是有顧小荷的下落。」
燕柯聽到這命令,眼珠子都瞪大了 一些。
這顧小荷可能在任何一個地方,但是,說她在凌王府也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吧?
這凌王爺與顧小荷無冤無仇的,抓她做什麼?
現在周圍眼線多,兩個人只是心裡這麼想著, 沒問出來。
到五更的時候,禁衛軍里基本上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南家軍里少了一個個人,偷偷往回前往等京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