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印象，這個男子對於自己來說是個陌生人。
「你是誰？」
南雲棋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之後，神色冷淡。
青靈便笑了，那笑容清淡裡面有些陰沉，「在這大梁皇宮裡，我叫的青靈，但我本名姓程，程青。」
程？
這個姓氏有些特殊，南雲棋的眉毛一下子攏起，然後用非常嚴肅的目光再次打量 了一下面前的這個男子。
除了長相出色之外，他還在拼命尋找他與程家人的相似之處。
程家人對於他來說，印象已經太久遠了，所以，顧江河就是自己最大的依照，他打量著面前的這個程青和顧江河之間有沒有相似的地方。
「你與程家是什麼關係？」南雲棋正色問道， 臉色嚴肅。
程青仿佛早就知道南雲棋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一樣，一點都 不覺得奇怪，他輕笑了一聲，「在大齊，程家是個忌諱，沒有人會提起程家，這還是多年來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提起程家。」
「程瀟永是我爺爺。」程青正色道， 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眼底里浮現出了一抹痛苦。
程瀟永是程瀟義的哥哥。
南雲棋知道這個人，只是有些意外，意外程瀟永還有孫子活在這個世界上，還在這皇宮裡，他現在再仔細打量這程青的打扮，發覺他極有可能是閔妃的男寵。
「你……怎麼活下來的？」
南雲棋有些謹慎，不可能對方說什麼，他就會信什麼，多少人對他的身份也抱有懷疑態度，這自稱程青的人很有可能是閔妃派來試探他的。
「我那時候小，奶娘不忍心我被殺，將我掉包出去的。」程青說到這個時候，臉上露出了些許難過的神情。
他的奶娘，是用自己的孩子替換的他，這一輩子的恩情，他都還不清。
「你為什麼要與我說這些，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程家的孩子？」
南雲棋眯了眯眼。
當初這程梅能逃脫出去，已經是非常讓他意外，結果現在又冒出了一個程青，這讓他實在是除了震驚之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身上有一個胎記，不過 ，除了熟悉我的人， 也不會有人知道，所以，我沒辦法證明自己，全看你信不信，南將軍。」
程青盯著南雲棋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縱慾過度的原因，他清雋的臉上，眼窩有些青，此刻又是陰沉著臉的時候，看起來就更加陰戾了一些。
「或者說，太子殿下。」
他此話一出，南雲棋一下靠近了他，眼底里瞬間聚攏起了殺氣。
他是大齊太子這件事，不能有任何人知道，至少現在不行。
程青被他按在了牆上，臉上卻都是笑， 那笑有一種豁出去的感覺。
南雲棋眯了眯眼，盯著他。
程青毫不畏懼，「我想閔妃死，這樣的人毒害大齊皇室，毒害大齊朝堂，這大齊，遲早是要亡。」
「你為什麼會叢閔妃的男寵？」南雲棋盯著他，還在懷疑他這一番話的真實性。
「因為這張臉。」程青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果我不做她的男寵，奶娘就會死，我不想奶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