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青黛有一個遠親。正因著得了天花,不治身亡了。
青黛茫然地跪在地上,「老夫人。奴婢真的沒有……」她的眼淚順著面頰落下,「奴婢甚至不認得那什麼遠親……」
鶯飛瞪著她,「青黛。你說這話,便不怕天打雷劈麼?你為了償還你兄長欠下的賭債,收了小姐的銀子來害小公子。若是你們害的是別人,奴婢倒也就忍了。可小公子做錯了什麼?」
「歡喜,你過來。」老夫人將歡喜叫到跟前來,「那丫鬟說的,是不是真的?」
因著姜諾是唯一的男丁,擔憂姜諾會影響自己的地位,故而對一個無害的孩子痛下殺手。
歡喜面上甚是沒有一絲慌亂,「不是。」
「三小姐!」鶯飛指著青黛手腕上的鐲子,「事到如今,您還要否認麼?青黛手腕上那鐲子。不正是小姐您賞下來的?」
青黛張大了嘴巴,這鐲子明明是……
「三小姐,老夫人和將軍都疼愛您,您又何必非是要和小公子過不去?他只是一個孩子啊!」鶯飛痛心疾首。
「鶯飛,我原先倒是不知,你是個喜歡替人申報不平的人。」歡喜目光沉沉。桃花眼中划過一抹嘲諷,「我看不透你們。」
青黛將鐲子脫下來,「老夫人,這鐲子是鶯飛送給奴婢的。若是小姐賞賜下拉的,奴婢……早便將鐲子給賣了!」
若非是鶯飛與她日日相處,她亦不會將鐲子給留下了。
「鶯飛說這鐲子是她從前的主家賞給她的,奴婢所言,若是有一句謊話,奴婢便不得好死!」
鶯飛馬上反駁道:「你撒謊也不打草稿!我在牙行里的時候,身上便沒有值錢的東西了,又哪兒來的鐲子送你?」
在她們進將軍府前,牙婆子早便將她們身上之前的玩意兒,都給扒拉走了。
歷來規矩便是如此,鶯飛不說,其他人亦是知曉的。
青黛死死地咬著下唇。
她分明沒做過這樣的事,卻被鶯飛給蓋了一口黑鍋。若是她無法洗脫嫌棄,那謀害主子的罪名,便足夠她五馬分屍了。
「青黛。」歡喜嘆了一口氣,「你還要瞞到什麼時候?」
青黛抬頭來,眸中滿是悲涼,「小姐……」
「有什麼難處,你若是和我說,我又怎會不幫你?」歡喜輕聲道。
青黛眸中升起了希望,早該如此……她早便不該瞞著那些事!
「老夫人,奴婢的確受人指使,但卻不是受小姐的指使,而是夫人的。」青黛擦了一把眼淚,「夫人給了奴婢一大筆銀子,奴婢收下了。」
竟然又牽扯到了燕氏?
老夫人看向了燕氏。
燕氏無奈道:「是,兒媳曾給過青黛一大筆銀子,讓青黛盡心伺候歡喜。不過,青黛有沒有做別的事,兒媳並不知曉。」
「沒有了,奴婢只收過夫人的銀子。」青黛哀求地看著歡喜,「小姐,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會收旁人的銀子了,小姐救救奴婢!」
歡喜慢慢地轉過頭去,看著鶯飛,「你呢?你不打算趁機求饒麼?」
鶯飛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