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火熱。忍不住上前去,摸了摸紙鳶的支架。
歡喜將紙鳶藏到身後去,「妹妹若是喜歡紙鳶,讓丫鬟去買一個便是,何必要搶我的?」
那又不一樣!
姜歡宜咬了下櫻唇,「看來這是阿爹給姐姐做的紙鳶。」
歡喜心中嗤笑。姜歡宜分明早便看出來這是阿爹親手做的紙鳶了,卻還裝作不知的模樣,不過是想將紙鳶占為己有罷了。
她的眼中難掩羨慕,「阿爹從來沒有給我做過紙鳶。」
何止沒有做過紙鳶,旁的東西也沒有做過。
姜歡宜甚至懷疑,若非是她和歡喜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怕姜肆連她的生辰都記不住。
「阿娘也沒有給我做過衣裳。」歡喜越過她,「阿爹,咱們早些出發。還能去買些點心。」
「不知姐姐介不介意,我也一同出門去?」姜歡宜上前一步,「我也想去放紙鳶呢!我們一家人已是許久沒有一同出門了。再叫上阿娘如何?」
似是為了應和她的話一般,燕氏慢悠悠地從花園裡走出來。
「要出門?」她目光落在姜肆的臉上,深處的痴迷翻湧。
姜肆薄唇一抿。冷厲地掃了姜歡宜一眼。
人都到齊了,若是他再單獨帶著歡喜出去,倒是不合適了。
馬房的下人們早便套好馬車了。將軍府的馬車很大,坐下四人也毫不顯得擁擠。
姜肆默不作聲地看著窗外,神色間透出幾分冷冽。
歡喜則是靠在軟枕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燕氏和姜歡宜看。
「阿爹果真是只疼姐姐一人!」姜歡宜嬌聲抱怨,道。
姜肆抬了抬眼皮子,「姜姜從小只有我,我若是不疼她,便沒人疼她了。」
姜歡宜不大甘心地撅了撅嘴巴,「可祖母也疼姐姐啊!我才是沒人愛的小可憐兒呢,除了阿娘。誰都不在意我的!」
可她的話卻沒能換來姜肆的同情。
「府里的姐妹,不會欺負你。倒是姜姜,若我離開燕京,保不准她又要被人給算計了。」姜肆沉聲道。
燕氏抬頭看著姜肆,「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將軍覺得,妾身才是那個會算計歡喜的人?」
姜肆一言不發。目光中卻透出了幾分懷疑。
依著他近來查到的種種事跡,燕氏分明也沒少摻和到這些事情裡頭來!
燕氏冷笑了一聲,「倒是稀奇了,一個兩個的,竟都懷疑起我來了!」
她看了歡喜一眼,眉梢間儘是不滿。
這小賤種之前還讓人尾隨了穩婆,若非是她機警,只怕還當真要栽了!
歡喜看她的反應,便是知曉,蘆笙已是將她先前交待的事情給辦妥了。
燕氏並未懷疑太多,只當她是要找什麼把柄罷了。
「阿娘為將軍府操碎了心,阿爹不體恤倒也就罷了,竟還懷疑其阿娘來了!」姜歡宜替燕氏抱不平,「阿爹是壞人!」
「阿娘自然不會害我。阿爹也不是在懷疑阿娘,只是太擔心我罷了。」歡喜神色淡淡,「何況一家人出門玩,便該是開開心心的。」
雖說加入了燕氏和姜歡宜,可與阿爹相處得時光,她總格外珍惜。
燕氏倒是沒再說什麼,只是姜歡宜仍舊嫉妒地盯著紙鳶看。
姜肆看在歡喜的面子上,總算是沒有再冷著一張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