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身處暗室中,暗室的四壁皆是黃泥,一條昏暗的地道從眼前不斷延伸。
「裝暈!」燕寒鈺低聲道。
姜歡宜緊張兮兮地閉上了雙眸。
來人已是走到暗室里。
「沒想到,這二人的身份如此尊貴,竟然出動了大理寺!」一個蒼老低啞的聲音響起。
「素心姑姑,要不要將人送回去?」一個年輕清脆的聲音問道。
素心冷冷地笑了一聲,「送回去?你沒聽大理寺的人說?這小白臉,可是狗皇帝的次子!」
她伸出手來。摩挲著燕寒鈺的臉龐。
年輕的尼姑瞭然,「素心姑姑,我知曉了!我們與狗皇帝有不共戴天之仇。狗皇帝的兒子好不容易落到我們手中,只有將他千刀萬剮,才能解我滅國之恨!」
「你說得對。」素心將目光轉向姜歡宜。「這賤丫頭險些便壞了咱們的大事!靜心,你將人拖出去餵狗了!」
靜心脆脆地應了一聲,抓住了姜歡宜的胳膊。
姜歡宜「啊」地尖叫了一聲,猛地睜開雙眸,「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無論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
「醒了?」素心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這麼說來,這賤種也該是醒了的!」
她掐住了燕寒鈺的脖子,力氣大得驚人。
「殺人了!殺人了啊!」姜歡宜嚇得尖叫連連。
素心嫌惡地瞪了她一眼,「吵死了!」
靜心馬上便拿出一張帕子,堵住了姜歡宜的嘴巴。
「唔唔唔——」姜歡宜流著淚哼哼。
燕寒鈺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他憋紅了一張臉,最終睜開了雙眼。
「不裝了?」素心鬆開手,笑容陰冷,「燕家人一向會裝模作樣!」
「你是誰?」
哪怕是身處弱勢,燕寒鈺的氣勢亦是分毫不減。
素心道:「我是要殺你們燕氏滿族的人!」
「放了我。」燕寒鈺冷靜道,「若不然的話。大理寺遲早會查出你的身份,讓你無路可逃!」
「查到又如何?我不懼生死!」素心揚起了下巴,「倒是你,燕氏後人,你比我怕死!」
燕寒鈺擰了擰眉,並不否認,「是,我比你怕死。但你不怕死,廬月庵的其他人也不怕?你要因你一己之私,害了整個廬月庵的尼姑?」
素心眼中閃過一抹掙扎。
只是很快地,她便大笑道:「若她們的死,能換來燕氏後人的性命,那也是她們的福氣!」
「你當真是瘋了!」燕寒鈺咬牙道。
「哈哈哈,我確實是瘋了!」素心嘴角帶著古怪的笑容,一把捏住了燕寒鈺的下巴,「莫怕啊,燕氏後人。在我未能完成任務前,我不會殺了你的!我留著你,還有用處!」
「無論你要做什麼,你的陰謀都不會得逞的!」燕寒鈺直視著素心的雙眼,「前朝餘孽!」
姜歡宜驚得打了個哆嗦。
前朝……什麼?
素心嘴角一抿,「不,你錯了。燕氏後人,你們得意不了多久了!我大晉子民,猶如野草。只要有一人活著,便不會放棄復仇!終有一日,我大晉子民會屠盡燕氏人!」
燕寒鈺目光嘲諷,「那我們便等著瞧,是你們這些前朝餘孽,屠盡我燕氏族人。還是我燕氏族人,燒燼你這野草根!」
「啪!」
燕寒鈺的側臉生生受了素心一記耳光。
他卻挺直了腰杆,毫無畏懼。
素心冷哼一聲,「靜心,走!」
靜心將姜歡宜推開,「算你走運!」
姜歡宜已是嚇得在地上縮成一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