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傳言竟是真的。將軍府的嫡長女果真是跟人私奔了!
「歡喜一向敬重聖上,她最是希望得到的,便是聖上的祝福了!」牧康時抬起頭來,面上滿是懇求之色,「如今歡喜還在客棧中等候,若她知曉聖上成全了我們,她定會高興的!」
他這般說著,便滿臉深情地從懷中,掏出一沓書信來。
燕寒鈺騎著馬。瞥了一眼牧康時的書信。
牧康時將書信抖開,「聖上,這是歡喜寫給草民的信。歡喜總在信里提起聖上來。草民斗膽,只求聖上開恩!」
他重重地磕了個響頭,誠心得叫人感動。
只是聖上並沒有要出來見他的意思。倒是燕寒鈺從馬背上翻身下來。
他將牧康時所謂的「書信」拿起,在手中翻看一番,「這便是姜歡喜寫給你的書信?這字跡根本便不是姜歡喜的!」
自長大後,他便沒見過歡喜的字了,自然認不出歡喜的字跡來。
可燕寒鈺就是不想讓牧康時太得意!
他將書信捏在手中,甩開甩去,「但凡姜歡喜沒傻,便不會與你私奔!你分明是在誆騙父皇!」
牧康時一臉正氣,「二皇子慎言!若非是事實,草民怎敢出現在聖上跟前?實在是草民心中,不忍看到歡喜受了委屈,才敢斗膽前來。二皇子。您莫要侮辱了草民與歡喜的一片真心!」
「真心?」燕寒鈺深覺好笑,「你有什麼真心?分明是你在此敗壞姜歡喜的名聲,卻竟還與本皇子說真心?!」
牧康時道:「二皇子,您與歡喜自小不對付,您不願看到她幸福,亦是情有可原……」
「誰與你說。本皇子和姜歡喜不對付的?」燕寒鈺似是被戳到了痛處,聲音猛的抬高。
牧康時輕聲道:「燕京中人人都知曉……」
「好!便當我和姜歡喜不對付好了!可你口口聲聲說,姜歡喜同你私奔了,你可能保證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
牧康時毫不猶豫地點頭,「草民所言,本就是句句屬實。若草民敢在聖上跟前胡說八道,那可是要被殺頭的欺君之罪!」
燕寒鈺要的,便是他這句話。
「既是如此,那為何我昨日在廬月庵中見到了姜歡喜?」燕寒鈺眯了眯眼。
牧康時倒也不顯慌亂,「昨日草民帶歡喜去廬月庵上香去了。」
「謊話連篇!」燕寒鈺不耐煩,「昨日姜歡喜與本皇子被關在廬月庵內,莫說是上香了,便是出門都難!」
「二皇子,草民知曉您是要抱住歡喜的名聲,只是您也不能為此說謊啊!」牧康時頗有些痛心疾首,「歡喜若當真與二皇子在一起,那為何她卻不曾與四小姐回將軍府?」
他接到了確切消息,姜歡喜並未被救回來,她還在那些厲害的尼姑們手裡。
「她自然不可能同姜歡宜回將軍府。」燕寒鈺的唇邊,帶上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因為,她是要與父皇一同回來的。」
他的話音落下,聖駕的帘子終於被掀開。
少女下巴微抬,懶懶的掃了一眼聖駕前的牧康時,聲音嬌軟,「好一個信口雌黃之人,竟敢在皇舅舅跟前搬弄我的是非!」
「怎,怎麼會……」牧康時愣愣地看著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