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敢!」牧康時仍舊固執道,「草民沒有說謊!」
「可要朕將大理寺那兩個混子叫來與你對峙?或是朕親自告訴你,朕的皇兒失蹤當日。曾親眼見過你與另一個人在廬月庵內相會?!」
「草民,草民……」牧康時慌了神,「草民沒有……」
「聖上。犬子是被人給利用了!」牧海亦見勢不對,忙是從人群中走出來。
他朝著牧康時使了個眼色,聖上不好糊弄,他們先前的計謀,分明是行不通了。
眼下為了自保,也只能將燕氏給供出來了。
牧康時咬咬牙,道:「聖上,草民是受了將軍……」
「原是你在敗壞我兒的名聲!」燕氏身後帶著一群家丁,氣勢洶洶地衝過來。
「夫人,分明是你……」牧康時氣惱不已。
「我道我兒明明在廬月庵中,京中怎麼人人都說,我兒是與人私奔了!」
燕氏不等牧康時把話說完。便道:「枉費你們父子來到燕京,將軍府對你們以禮相待!你們敗壞我兒名聲就算了,竟然還打算在聖上跟前屈打成招,讓我兒認了這門婚事!」
牧康時本還想繼續爭取聖上的信任,可被燕氏一頓搶白,他卻氣得臉色鐵青。「夫人,分明是你讓我……」
「把他的嘴巴給我堵上,也省得他繼續為難我兒!」燕氏一臉正氣,「念在你是將軍府故人的份上,我不計較你們散播流言的過錯,你們馬上離開燕京!」
家丁將牧康時的嘴巴堵上。
牧康時不甘心地看向了牧海亦。
牧海亦深思片刻。
他們已是犯了欺君之罪,此時便是將燕氏抖出來,亦是難逃一死。
倒不如聽了燕氏的,先離開了燕京再說!
牧海亦朝著牧康時搖了搖頭。
燕氏心下稍安,揮了揮手,讓家丁們帶著牧康時離開。
只是——
「慢著!」歡喜眉梢一挑,「皇舅舅還沒開口呢!」
想要輕易將人帶走?
她才不會給燕氏機會!
燕氏臉色一僵,抬頭看向了聖上。
她與聖上雖是兄妹,關係卻並不親近,甚至她對聖上的畏懼多過親近!
聖上半垂著眼帘,叫人看不清他的喜怒。
燕氏訕訕地開口,「聖上,牧家父子是老夫人的晚輩。若是,若是太過計較,只怕老夫人心中不好受。」
「可若是瞧見我受了委屈,祖母心裡才更是不好受!」歡喜聲音清脆,「祖母一向疼愛我,若她知曉牧家父子恩將仇報,只怕比我更是生氣!」
燕氏不贊同道:「歡喜,得饒人處且饒人。牧公子只是太過衝動了些,歸根到底,並沒有壞心。他不過是心儀你罷了!」
牧康時連連點頭,目光中滿是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