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奴婢沒有說謊。」矮個兒宮女肯定道。
姜歡宜死死地盯著歡喜。「是你做的,對不對?是你要害我!」
「你說。」燕溫礄踹了老嬤嬤一腳。
老嬤嬤目光憤恨,「姜四小姐,你害得老奴好慘!」
「我……」
「你讓老奴去殺一個人,可你沒說,那人竟是柳家小姐!」老嬤嬤將袖子裡的荷包丟出來。
上頭繡了一個「宜」字。
姜歡宜急得額頭上冒出冷汗來,「你胡說,我沒有給過你銀子!不是我,是姜歡喜!」
歡喜冷眼看著她。「妹妹,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否認麼?方才只是你的臆斷。你便說我是兇手。怎麼輪到妹妹了,妹妹卻又說旁人胡說了?」
姜歡宜忍不住怒吼出聲:「我為什麼要殺她?她和我無冤無仇的!」
「可妹妹與我有仇。」歡喜面色冷然,「妹妹殺了柳小姐。嫁禍到我頭上,從此將軍府里,便只有你一個清白乾淨的嫡女了。」
這個理由,遠比什麼「小過節」、「小秘密」要有說服力得多。
挨個兒宮女帶著哭腔道:「姜三小姐沒有殺人,她是被何嬤嬤殺人的動靜給引過去的。姜四小姐在柳小姐的茶里下了毒,再讓何嬤嬤掐死柳小姐。你們若仔細看,便會發覺柳小姐脖子上的勒痕根本便不是繩子勒出來的!」
「你閉嘴!」姜歡宜上前,一腳將矮子兒女給踹倒。
矮個兒宮女仰著頭,「姜四小姐,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否認麼?」
何嬤嬤聲音沙啞,「老奴以為姜四小姐要殺的。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宮女罷了。若老奴知曉,那人竟是柳小姐,便是給老奴十個膽子,老奴亦不敢動手啊!」
「不是!我是被冤枉的!」
莫予安抬起眸來,「聖上,微臣是在梅林附近將何嬤嬤給拿下的。當時姜姜亦是在場的。只是微臣拜託她不要聲張。微臣猜測她有同謀,便返回了大殿,果真,微臣抓住了這宮女!」
姜歡宜哭道:「真的不是我。聖上,不是我乾的!」
但沒有一個人相信她。
柳夫人更是咬著牙,似是雖是要撲過來,撕碎了她一般。
姜歡宜無助地站在原地,「姐姐,姐姐你替我說句話啊!真的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我們是一家姐妹,你不能不管我!」
「可是妹妹方才也說了,我自小在邊關長大,我與妹妹……」歡喜轉眸一笑,「不熟的。」
姜歡宜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聖上終於開口了,「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另外,從明日起,你每日要到柳府負荊請罪。柳夫人什麼時候原諒了你,你便什麼時候停止。」
「聖上!」姜歡宜悽厲地喊出聲來,「那我顏面何存?!」
她會淪為全燕京的笑柄的!
歡喜看著她,「妹妹,皇舅舅已是給你留了情面了。」
若不然的話,便該是一命償一命了。
「啊,我的蓉兒!」柳夫人忽然慘叫了一聲,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柳御史連忙將她抱起。
「都散了吧!」聖上冷冷道。
柳御史怨恨地瞪了姜歡宜好幾眼,而後才是抱著柳夫人離開。
燕溫礄讓侍衛抬著柳清蓉的屍首,跟了上去。
姜歡宜哀哀地哭泣著。
歡喜站到她的跟前,「妹妹,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好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