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七歲時的事情了,你竟然記到現在?」燕寒鈺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
「你管我記到什麼時候!」歡喜哼了一聲。
她將錦盒接過來,一打開,裡頭卻是一整套的陶俑,與上回在珍寶閣見到的略有不同。
「你送我陶俑做什麼?上回你還說陶俑粗俗!」歡喜可記仇。
燕寒鈺語氣不耐。眼神卻閃爍著,「本皇子送你,你拿著便是,問這麼多做什麼?」
見歡喜拿手戳了戳陶俑,眼中露出幾分不易察覺的高興來,他的唇角勾了勾。
「可惜上回那套陶俑被人買走了。若不然的話,本皇子直接將那套陶俑買下便好了!」
「謝謝,我很喜歡。」歡喜抱著錦盒,露出明媚的笑容來。
燕寒鈺眉梢飛挑,眸中滿是得意,「你敢不喜歡,本皇子將你的頭給擰下來!」
「你嘴巴一定要這麼毒?」歡喜笑容一收,「當心日後沒有小姑娘喜歡你!」
她面上又露出了燕寒鈺熟悉的溫和又慈愛的神情來。
燕寒鈺氣得跳腳,「誰要小姑娘喜歡!」
燕溫礄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姜姜說得對。」
燕寒鈺氣得直瞪他。
「賞菊會是不是快開始了?」
歡喜唇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沒有看燕溫礄。
燕溫礄的心,一下子便沉到了谷底。
明安似有察覺。開口笑道:「歡喜,你看太子,他為了爭那盆秋菊。難得地與人打起來了呢!」
歡喜這才是看向了燕溫礄,「礄哥哥很孝順。」
四周的人散去不少。
燕溫礄定定地看著她,「你真的覺得,孤是為了母后,才要去爭奪那盆秋菊的?」
歡喜唇邊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來,「無論是為了誰,礄哥哥這一回能不壓抑自己,我還是替你高興。」
方才與莫予安打鬥的燕溫礄,才是真正的燕溫礄吧?
他根本便不是個溫潤儒雅的人!
燕溫礄的雙眸猛地一眯。
「走吧,別讓大長公主等太久了。」歡喜淡笑著回望燕溫礄。
燕溫礄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姜姜,孤這輩子。只對你妥協。」
他搖了搖頭,抬腳往公主府走去。
明安和燕寒鈺自然跟在後頭。
歡喜落後了一步,從始至終皆十分沉默的莫予安,忽然開口叫了她一聲。
歡喜回過頭來,「怎麼了?」
「那盆花,我會帶回去給我母親。」莫予安道。
歡喜一愣。「不必和我說,那本便是你贏來的。」
莫予安瞥了前面的燕溫礄一眼,「因為我本是打算送你的。」
既然她不想要,那他也不強求。
可他想要她知曉,但凡是好的,他都想替她爭取。
歡喜眼中滿是笑意,「我知曉的!」
她怎會不明白他的心意呢?
「我也知曉,你不送我也是為了我好。」
那秋菊是莫予安從太子手中搶來的,若是送給她,便是將她置於眾人的對立面。
「不必多說,我都懂的。」歡喜俏皮地朝著他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