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歡宜一聲令下,下人們就和二夫人帶來的人廝打成了一團。
姜歡宜趁亂跑了出去。
忽然,她的裙擺不知被誰踩了一腳。
她不受控制地朝前頭撲了過去。
姜歡宜摔了個大馬趴子,一抬起頭,便看到柳夫人正怒目而視。
而剛才踩了她一腳的二夫人,正捂著嘴巴,在身後竊笑不已。
「柳,柳夫人。」姜歡宜心虛道。
「姜四小姐這是又準備跪下賠罪了?」柳夫人神色冰冷,鄙夷的看著她。「不是所有事只跪下認錯,便能解決的。」
姜歡宜狼狽的站起身來,「柳夫人。不是我乾的。」
「上一回,你害死我女兒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柳夫人低下頭來,冷冷的笑了一聲。
姜歡宜道:「真的不是我,是姜歡喜,這都是她做的!」
柳夫人的神色愈發嘲諷。「姜四小姐這是打算故伎重施?」
姜歡宜冤枉極了,「這次真的是她乾的。柳夫人,你是個聰明人。便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亦是不敢再害柳府的人了啊!」
姜歡宜急得哭出聲來。
她當真是冤枉極了!
這分明不是她做的,偏偏她有嘴也說不清了。
二夫人陰陽怪氣的開口:「你不敢害柳府人,可韻兒在你眼中,不是柳府人,而是姜家人!」
柳夫人目光犀利。
縱然在她心中,她亦當姜韻是姜家人,可姜韻肚子裡的孩子卻是姓柳的。
柳府的孩子沒了,她若是不上門來討個公道,旁人少不得要在背後說道她。
二夫人說道:「韻兒好心送你荷包,你丟掉便算了,還非要將那馬兒引過來,嚇得韻兒沒了孩子。你的心肝都是黑的,壞透了!」
「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被嚇壞了!」姜歡宜辯解。
「宜兒,我憐惜你是我侄女。想要給你點體面。可你分明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非要人把話放開了說。」二夫人搖了搖頭。
她抬起手來,一個馬夫打扮的人,便從後頭走了上來。
「這是宮中當年負責馴馬的馬夫,誰的身上若是帶著釋魂香的味道,他一聞便能聞出來。」二夫人說道。
姜歡宜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二嬸,沒這個必要把?」
「你若是當著問心無愧,你怕什麼?」柳夫人皺了皺眉頭。
姜歡宜也說不準自己是怕什麼。她只是覺得心頭很是不安。
似乎無論如何,她皆是躲不過去了似的。
「我……」姜歡宜咬了咬下唇,「我只是覺得太過麻煩了些。」
「我們並不怕麻煩。」二夫人意味深長道。
老馬夫的鼻子動了動,隨即抬起頭來滿眼複雜的看著姜歡宜。
姜歡宜強笑,「二嬸,你我都是一家人,又何必要趕盡殺絕?」
二夫人笑了一聲,「若你當真無辜,也正好還你個清白。」
姜歡宜已是忍不住顫抖起來了。
馬夫朝著二夫人點了點頭。
二夫人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果真是你乾的!」
「不是我!」姜歡宜叫道,「我根本不知曉釋魂香是什麼東西!」
二夫人和柳夫人皆不想再聽她辯駁。
「來人啊,將姜四小姐抓去送官!」柳夫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