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過去,歡喜與莫唯肖皆是不見蹤影。
燕京中不免多了許多流言蜚語,大部分人皆是認為,歡喜與莫唯肖是凶多吉少了。
哪怕人還活著,可一夜過去,誰知曉發生了什麼,二人的清白又還在不在!
燕氏亦是整整一夜沒睡。
聖上在宮中等了一夜,遲遲不見她進宮,終於忍不住來到了將軍府中。
燕氏亦正好從外頭回來。
遠遠地瞧見聖上的身影。燕氏眸中划過一抹晦暗,在聖上回過頭來之前,面上帶上了震驚和傷悲。
「皇兄!」燕氏悲痛地叫了一聲。
聖上皺了皺眉頭。往她身後看去。
可惜,歡喜並不在燕氏的身後。
聖上神色微變,「還沒找到歡喜?」
出動了禁衛軍,竟找不到兩個小姑娘?
燕氏哽咽了一聲,悲傷地哭道:「線索全被人給斷了!先前碧色同臣妹說,歡喜與莫家小姐去了春華樓。可臣妹帶人找過去。人卻不在那樓里!」
春華樓……
那不是花樓嗎?
聖上眸中藏著幾分深思,歡喜怎會被花樓的人給帶走?
聖上打量著燕氏的神色,見她滿目傷悲,分明是難過到了極點的模樣。
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歡喜的失蹤,似乎和燕氏有關!
「你什麼也沒有查到?」聖上面色沉沉,威壓的氣息,不斷地朝著燕氏壓過去。
燕氏咬著下唇,難過地哭道:「臣妹何嘗不想早日找到歡喜?可臣妹並沒有通天的本事,歡喜仿佛銷聲匿跡了一般!皇兄,臣妹猜測,只怕亂臣賊子並非只有牧家!」
燕氏不安地吸了兩口氣,似是想到了什麼事一般,掙扎著咬住自己自己的下唇。
聖上心中生出幾分猜測來,「亂臣賊子並非只有牧家?」
是了,並非只有牧家!
牧家不過是那背後之人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如今這顆棋子落入他的手中,那執子人又怎會不心生慌亂?
將歡喜帶走。說不準便是那人的計劃。
「歡喜不過一個小姑娘,怎會惹到這樣的人物?皇兄,臣妹以為,定然是有人想要利用歡喜,吸引皇兄的注意,好將牧海亦給救走!」燕氏說道。
牧海亦如今正在關押在天牢之中,可天牢亦不是一個不能攻破的地方。
前朝便曾有死囚被人從天牢中營救出來的案例,若當真遇上有心人,天牢根本便抵擋不住層層攻勢!
聖上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歡喜的安危固然也十分重要,可牧海亦那頭亦不能放鬆了警惕。
牧海亦身為牧康時的父親,牧康時與秦人勾結,他不會什麼都不知曉!
文公公卻沒有錯過燕氏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
他的目光閃了閃,低聲提醒道:「夫人的話固然有理,可夫人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猜到那人真正的目標是牧海亦?」
聖上抬起眼睛,忽然意識到今日的燕氏,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
燕氏見他的目光愈發銳利。心頭難免慌亂。
她咬著唇,不甘地說道:「這不是我猜的,是有人告訴我的!」
聖上懷疑地看著她,「是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