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瑩扯了扯嘴角搖搖頭說道:「不必了。」
只不過她著實好奇,「是不是我有做得不妥當的地方?」
她見到他人望著她的目光帶著一種仇恨。近段時間她連門都極少出,不知何時竟又將他們得罪了。
李績也不說話,自己拿著一大一小的兩條魚,還有拖著漁網慢悠悠地往回走。
走這一半,他好像並不開心,回頭衝著葉曉瑩冷冷地說道:「你實在是太冷血了,人人都餓著肚子,可是你卻囤著糧食,你賺這種銀子會心安嗎?」
不由分說。他跨步離開。空氣當中依舊瀰漫著一股腥味,也不知是誰傳她的流言,想著也是她多嘴。不該提一句。
可是葉曉瑩想了起來,她小跑著上前攔在李績的面前,「對。我承認我曾經存過糧食賺過一筆錢,但是賺的卻是官家的錢。
還有就在將近一個月前,我可是告訴了村長,讓你們全去買米,這一點可以找村長前來對質。」
李績的臉陣紅陣白,他依舊低下頭,一聲不吭地往回走,他的模樣更加令葉曉瑩覺得奇怪了,怏怏不快地往回走。
秦風負手站在院子裡的樹下,一襲月白的衣裳,使得他整個人帶著一股儒雅的氣質。他望著葉曉瑩低頭的模樣,唇角邊銜著淡淡的笑意不散。
他比他們大十歲有餘。沉著穩重。家在極遠的地方,他的妻子也是知書達禮,葉曉瑩曾經收過她寄來的信,字體娟秀,兩個人感情深厚。
秦風眼望著葉曉瑩,如此怪異的樣子讓葉曉瑩不解。問他,「你看著我做什麼?」
「人非聖賢,光憑你一人之力根本難以更改!」
他說的話莫名其妙,葉曉瑩乾笑說道:「我從未想過去改變什麼,倒是那些人脾氣古怪,好似只要事情砸了便是別人的錯?」
「人不能給自己太大的包袱,過得自私一點,會少無數的麻煩。」
葉曉瑩想拉扯著眾人和她一起往前,可是總有無數的阻礙。她細細地回味著秦風的話,但是依舊不得頭緒。
「你們的那兩個親戚,你們要是一再縱容他們的話,也許往後就會你們無家可歸!」
「不可能,他們說只會再住一段時間。」
原先葉曉瑩倒有這樣的顧慮,只不過近來他們兩人都安分勤勤懇懇的,不像之前那樣奇葩。
「閒置的房屋出過無數的糾紛,你自己好好地想一想!」
房子是李鐵柱的,如何處置是他的事情,但是裡面有無數他們在一起的回憶。葉曉瑩眼望著院子裡面堆積如山的各種物件。
她忽然有一絲害怕,是那種無根的野草般的無助。真的到了孫浩樹歸家的那天,他們何去何從?
她突然往外衝去,山間的道路泥濘,她想找到李鐵令他早些解決此事。可是他酷愛打獵,鑽進林子裡面不到天黑根本不肯出來。
葉曉瑩喚著他的名字,山谷里久久才傳來回音,更加顯得人的渺小和山的幽靜。
「李鐵柱,你在哪兒?」葉曉瑩喃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