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地暗沉下來,葉曉瑩起身將燈盞點上,才走至門口,嚇了一跳,差點將手中的燈籠掉落在地上。
「你杵在我家門口乾嘛?」葉曉瑩沒有好氣。
周蘭陰森森地橫在面前,無聲無息,整個身上像是布著一層鬼氣,此時她跨入門檻當中。
葉曉瑩急忙攔住她,「你有沒有搞錯,這兒不是你家!」話未說完,已經有兩人將葉曉瑩推開,周蘭如入無人之境。逕自來至李鐵柱的床前。
氣急的葉曉瑩死命地掙扎著,但是哪是他們的對手,恨恨地叫道:「周蘭,你是不是瘋了。你要鬧回你自己家裡去!」
周蘭嗤笑一聲,她煞住腳步轉身回望了葉曉瑩一眼,「你以為我如今會看上他?哼!」自鼻孔里發出的輕蔑的聲音讓葉曉瑩呆了呆。
原先的周蘭可是當李鐵柱如珠如寶啊,比她的眼睛還要珍貴,才短短的幾天不見,她的眼中早已經沒有情深,而是說不出來的嫌棄。
一個人的變化也太快了!
瞅見葉曉瑩的震驚,周蘭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到最後伸出手指彈了指眼角的淚,她唇角含笑,
「如今我才明白原先的愚蠢,說起來我還得感謝那些臭泥,要不是它們,我也不會頓悟,也不會重生。」
什麼跟什麼?周蘭在葉曉瑩的眼中簡直像個瘋子,令她著實不理解,但是現在的她正靠向李鐵柱,而李鐵柱醉躺在床上不醒人事。
「你說說兩個傻子,一個被打了不敢吭聲,一個被罵了卻要忍耐下來,結果呢,兩個人碰面了還要喝上幾杯,喝得這樣的開心這樣的自在,是不是醉了就不會想起自己的無能呢。」
對這個瘋子,葉曉瑩已經無話可話,隨她在這兒自言自語。
周蘭失了對手,轉而笑望著葉曉瑩,「還有你,你入了牢房,還會是清白的身子?李鐵柱居然還肯要你,也不知道你為了賺銀子與多少人不清不楚。」
她也只會污衊人,葉曉瑩白了她一眼。根本不在意,隨她愛說啥就說啥,反正她假裝聽不見。
周蘭輕嗤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早該看清楚的。」她站直身子,再也不肯多看李鐵柱一眼。
「外面的李鐵柱如此多,而他不過是鄉間的莽漢,我為何要為他費盡心思,就連我的夫君也比他厲害許多。」
她的夫君,就那顆病苗,葉曉瑩倒不覺得他有多厲害,只是個溫和的年青人罷了。周蘭的自我感覺未免太過良好。
等她絮絮叨叨自家的夫君的好處。葉曉瑩想著也該結束了吧,但是周蘭見到未激怒葉曉瑩,甚至在她眼中絲毫不見有羨慕之意,她的心中不痛快。
「我知道你心裡羨慕,你做許多還不是為了銀子嘛,可是你沒有我的好福氣,所以你住在這黑乎乎的屋子裡面,而我住的好過你數百倍。」
葉曉瑩將頭偏向一邊,錦衣不夜行,她不過是為了炫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