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聽見後面有咦的一聲,葉曉瑩略一回頭,正見到李鐵柱蹲在屍體前面,將白布扯了下來。
芳月卻不讓他動手,厲聲斥道:「你幹嘛,人都死了你還不讓他安生?」
李鐵柱並不理會,芳月欲上前時,葉曉瑩已經拉住她,「你既然說要真相,要清白,當然是要人過目啊!你來瞧瞧,哪味藥出的問題,真與我有關,即便賠得請假當場,我也認了!」
被葉曉瑩扯住。芳月顯得心焦,她的目光緊緊地隨著地上的屍體,惶恐不安。葉曉瑩心念一動,立刻放開她的手。
初得自由,芳月再也顧不上其它。上前便將李鐵柱撞開,自己伏在丈夫的屍體上嚎啕大哭起來,仰面怒瞪著他們,「你們害死人還不夠,連他的遺體也要損壞嗎?」
哭得梨花帶走,可憐兮兮,眾人都不免同情,李鐵柱身形先閃,並無大礙,聽聞她的控告。冷笑一聲。
此時反而拉著葉曉瑩的手,並列站在一起。
「你丈夫的死因自己心明白,與俺和娘子無關,你將他帶走吧!」
芳月呆了呆,就連葉曉瑩也好奇為何李鐵柱如此的篤定。
「你撒謊,你是為了包庇葉曉瑩才如此的,哼,我們見官去!」
李鐵柱神情一冷,絲毫不怯,反而先抬腳,「好,現在就走!」
芳月反而愣住了,她突然捂著臉,放聲痛哭,「你就欺負我一名婦道人家,誣陷我的夫君死得不明不白,還與你們無關!」
李鐵柱並不理會,而是上前扳過他的頭顱。男子頭大脖子短粗,穿得衣裳更是緊貼著脖子,這般轉過頭眾人才看清,脖子上面微微有條淤青的痕跡。
葉曉瑩立刻靠近,上面的痕跡已經漸漸地分散,淡然不可見,需得仔細方能發現。
「你們瞧瞧,痕跡前面有後面無,顯然是被人繩索勒死所致,他根本不是喝醫死的,而是被人謀殺!」
話一出口,眾人紛紛湧上前來,瞧見芳月面無血色。人人紛紛指摘,「可真是心狠啊,謀殺親生,這番證握在此,她是逃不過。」
芳月驚恐地大睜著眼睛,忙地將布包好,隨後吩咐來人將夫君的屍體抬走,自己也忙不迭地想跑。
李鐵柱伸手扯住她的衣袖,「你去哪兒?不是要我們賠人嗎?還要不要賠?」
氣得臉色變得雪白的芳月只得咬牙說道:「就是場誤會,不要賠!」
「就算你不追究,俺們也得替死者的親屬追查真正的死因,走,去見官!」李鐵柱說罷扯著四人便往縣衙而去。
葉曉瑩因為忙著鋪中之事,並未跟上前去。與琥珀先將院中的地洗去,去了晦氣之後依舊廣開大門。
好在並未有人搗亂他們忌諱。反而依舊登門,在閒暇時還誇讚李鐵柱慧眼如炬,「李鐵柱瞧著憨厚,可是也精明能幹啊,他可以做名捕快,別埋沒了他的才華。」
「做捕快?」葉曉瑩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他就是個鄉下人,哪懂那個,今日不過瞎矇而已。」
直到傍晚李鐵柱方歸,腳步輕盈地進得房門後,忍不住哼起歌,葉曉瑩正靠在床上歇息片刻,可是並未見李鐵柱進屋,隱隱好似琥珀與他說話。
等到進屋時,葉曉瑩心中已然打定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