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鐵柱已經等不及了,怕是不久後會被押上刑場!」
夫子神情凜然,微一咳嗽,制止了陳父的閒聊。
「還請員外考慮我剛剛說的話!」耗在此處著實無用,夫子邊說邊起身。陳父面上隱隱帶著幾分喜意。
「哼!」心中暗罵道,那是李鐵柱的報應。
「該說的我也說了。」面色瞬間一變,陳父沉臉應道,「至於李鐵柱如何,管府早已經定了下來。」
夫子死死地咬住他不放,難道?心中猜測著。眼中布滿著慍怒,夫子霍然站起。怒道:「此事留與你幾分面子才不說出實情,李鐵柱是冤枉的,我們手上有證握。」
轉而望向葉曉瑩。
葉曉瑩眼中狂喜,可是見到夫子疑惑的目光之時。腦中電光石轉,立即明白過來,開口道:「夫子,我找到證人了,是名山民,他恰巧就在砍柴,瞧得一清二楚,他願意作證呢。」
夫子冷笑一聲。「知縣也曾是我的學生,我會請求他繞恕你們的荒唐之罪,可是你們也別忘記了,機會稍縱即逝,我們走!」
兩人立即轉身離開,不曾猶豫半分。
之前還凜然的陳員外不知為何,瞧見他們的氣勢,倒有幾分懼怕起來,真的找到了證據?但是想想,若是真有證據的話他們為何不呈交給知縣,反而在此耗費時間。
他們一定是故弄玄虛!想著渾身輕鬆,可轉念一想,讀書人最愛較真,若是真的手握證據,豈不是沒了退路?
他在亭台上緊張地來回踱步著。
不遠處,葉曉瑩追上前去,粗略地說起周樵並不肯配合,可是她覺得定然是瞧見無疑,不過因為駭怕了,這才畏縮。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夫人心下無奈,但是神情依舊凜然,走在陳員當中氣勢不簡。葉曉瑩此時心已碎。
出得陳府後,心下茫然。
最後只得無奈地前去刑場。真是蒼天無眼,難道李鐵柱躲不了這一劫?她無法想像沒了李鐵柱後她如何生活?
夫子沒走兩步氣喘吁吁,撫著心口不住地喘氣,他望著焦急的葉曉瑩揮手道:「你前去告個別吧,哎!」
就連夫子也放棄了,葉曉瑩的眼淚再也止不住,流了下來。
謝別之後匆匆地向前。
客棧裡面,老爹惶惶不安,外面敲打著,哄鬧著,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今日有犯人行刑。他嚇了一跳,待問明之清便是一陣頭暈目眩。
整個人軟倒在地。不住地痛苦起來,人人遠離他,罵他是神經病。
老爹傷心難過之餘,才想到起不是傷心的時候,他得見李鐵柱最後一面。可是外面已經里三層外三層地被圍了起來。
直到囚車前來,才認清,不過數日不見,李鐵柱已經鬍子拉碴,形容落魄,心下難過,揮著手李鐵柱不曾瞧見絲毫沒有反應。
他被人群擠得退至遠處,直至跌倒在地。被好心的人扶起,顫顫巍巍地爬起來,帶著哭腔,「謝謝,真是太感謝!」
可是抬頭時,發現卻是周樵。
周樵顯得愧疚,「老爹,我……」老爹先是一喜。扯著他的手便往前。周樵力大,旋即擠出一條路,兩人緊緊地跟在李鐵柱的囚車上。
「老爹,我看是來不及了!」周樵氣喘吁吁,衝著老爹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