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傻子,哪一天給他戴了綠帽子,必定毫不知情。
高老侯有種恨鐵不成鋼,在他頭上敲了一個爆栗,「你為何不相信?葉曉瑩能幹年輕貌美,為何要日日守在你的身邊。你丫再不長點心,往後必定結局悽慘!」
李鐵柱莫名其妙,可是對葉曉瑩卻信心百倍,「任何人都背叛我,娘子才不會呢!高伯你想多了!」
高老頭還欲再說,可見到葉曉瑩症自廚房裡面出來,手中端著一碗藥,人未走近,濃濃的藥味早已經瀰漫過來。
他立即坐直身子一本正經。
將藥遞給李鐵柱,看著他一口一口的喝下,直至一滴不剩,葉曉瑩這才放心。滿意地端著空碗離開。
眉頭漸漸地舒展,李鐵柱嚼著葉曉瑩最後塞給他的蜜餞,嘴裡甜絲絲的,心中更為甜蜜。一臉的滿足。
高老頭心中一陣冷笑:真是一個傻子,憨憨的比毛娃還傻。
說到毛娃,他倒有幾分期待,晚上躺在床上。想了許多需要修繕之物,最為主要的便是他的床鋪。
白日毛娃前來,高老頭便告訴毛娃,他的床躺上去時便會吱吱呀呀直響,怕是是底下的木頭碎裂,定然是年歲已久,木板承重失效,毛娃立即脫下了外衣,擼起的袖子。
正準備動手,瞧見高老頭站在自己身後,於是溫聲說道:「高伯,請讓讓,你站在後面危險,不小心會撞到你!」
可是他好似不曾聽見,眼睛依舊直直地望著他的手臂。
他的手臂上曾經被敵人砍過一刀,有一條疤痕。於是他將袖子放下,「這是當兵的時候受的傷,嚇到你了吧?」
可是高老伯卻瘋了似的上前抓住他的手,依舊擼起了袖子,望著他的手臂外側,手微微的顫抖,甚至就連嘴唇也不時地抖動。
毛娃莫名其妙,一時不曾吭聲。
「你家住在城南?」
毛娃疑惑不已。點了點頭,「對呀,我們祖祖輩輩都住在那兒!」
高老頭忽然捂著頭,但是神情顯得痛苦,轉身沖也似地衝出了,衝到了院子裡面。
高老頭古古怪怪的,就和裡面不苟言笑的老先生一樣,毛娃不以為然,先是上前把被子抱了下來。
一塊一塊的床板拆起,裡面立時響起了叮叮咚咚的聲音,可是外面的高老頭不住地喘著粗氣,他小心翼翼掀起了袖子。
在同樣的地方有著和毛娃一模一樣的胎記,是一個形似菱花鏡的不規則的圖形,因為著實特別,一眼便認出。
往先的事情他已經忘了大半,但是唯有這一點卻記得清清楚楚,他唯一的兒子,手臂的內側與他有著相同的胎記,好似是家族當中的遺傳。
難道毛娃是他的兒子。
他獨自一人不知多少年了,自從跟著老先生之後才有了伴,不再想原先的親人,可是突然毛娃出現在她的面前,一時之間驚慌失措,抱著頭蹲在門口。
葉曉瑩推門而入,瞧見他的模樣嚇了一跳,連忙將他扶起,問他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