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咳嗽一聲,老先生拔高了聲音,吩咐李鐵柱與葉曉瑩伺候著他,甚至比客人還周到幾分。
寒月老人鄙夷地望了他一眼:「嬌柔造作!」
一伸手拽過李鐵柱和葉曉瑩命他們坐下,「不必理他,每一次都要在我們面前找優越感,但是優越感露在外面。就是浮誇!」
葉曉瑩暗自忍著笑意,為他布菜。
吃起飯來,倒能得到片刻的清靜。老先生不吭聲,寒月老人好似賭氣,同樣不說話,一頓飯吃得眾人都沉默不言。
令他們目瞪口呆的是,才在幾人吃完飯,突然來了一名不速之客。拖著大包小袱擠了進來,苦著臉對李鐵柱說道:「鐵柱,如今我無家可歸了,你得收留我幾日。」
李鐵柱詫異無比,心下為難。回身望著裡面的老先生,他低聲說道:「如今我們也是借住,無法作主,中間的面善的老人是老先生。這兒的主人。」
他們的耳尖,加之屋中靜悄悄,對於王文伯的來意猜著些許,老先生揚聲說道:「收了一個討厭鬼還不夠。又來一個,我們這兒不是客棧!」
話音才落,寒月老人氣得吹鬍子瞪眼,衝上前去愣是將人拉了進來,轉身不滿地說道:「憑著二十年的交情,今日我就作主一次,你安心地住下!」
他如此的袒護自己,劉文松激動不已,忙不迭地點頭,對他千恩萬謝。
老先生撫著心口,面露痛苦,手指哆嗦,口中想發一言,可是最後將語音咽了回去,氣哼哼地離開了大廳。
莫名多了兩人,葉曉瑩又去準備房間。李鐵柱前來幫忙,悄聲問他:「你說劉文松怎麼了,尋人怎麼賴上了?」
「他一直神神叨叨地說夫子在考量我們,可是我並未聽說過,再說了夫子教育我們尊老,想來住得近了,是想照顧他吧。」
說得倒有幾分道理,葉曉瑩兩人才一布置好。劉文松已經走了進來,只不過見到屋子陰暗,他顯得不滿,鄙夷地扇著鼻子。
「這兒一直不曾有人居住,正在通風,一個時辰左右味道就會散去,今日走了一天,你先好好地歇息。」
劉文松並沒有好生歇息著,而是將李鐵柱悄拉在一邊,問起他們幾人的關係。
「我並不知道,好像三人曾是好友,不知所為何事,幾人來往不多!」憑著他們交往的點滴,李鐵柱推斷道。
既然如此,那麼他還有機會,只要令寒月老人與夫子交好,夫子豈不是認為他更有能力,即便是李鐵柱找到人,也必定不會低看自己。
拉著他說了許久的話,直至最後李鐵柱困得睜不開眼,才放他回去睡覺。
回到正廳,他們三個人正圍聚在棋盤上開始廝殺,兩人正吹鬍子瞪眼睛,喊叫聲音迭出,被他們吵得頭疼欲裂,李鐵柱先回房。
他一消失,劉文松立即悄悄地自屋內走了出來,瞧見眼前的一幕,他心下氣惱。李鐵柱必定是故意,說什麼他們兩人不合,哪有不合還一起下棋的道理。
最後還令葉曉瑩盯著,明顯是不想他靠近,免得功勞被自己占了。他得想辦法接近兩人,最為主要的便是彌補白日裡寒月老人對他的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