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每次他極為在意的事情李鐵柱說得輕描淡寫,劉文松忍不住提醒李鐵柱說道:「你之前一直說是被冤枉,可是夫子的書確實被你藏起來,你可得小心喲!」
輕輕地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李鐵柱微微一怔,嘟囔著說道:「可我根本不知情啊!」搖了搖頭。
細細地思忖起來,他並未做過之事,可不能被人冤枉,忙忙地跑去找寒月先生,想要告訴他自己並沒有錯。
咚咚咚,大力地拍著門,但是門一推開。發現裡面並沒人。
說也奇怪,自來到此處,寒月先生極少出門,任何事情都是差遣三位年輕人。劉文松跑得最勤。葉曉瑩常常外出,替他帶回墨筆硯各種,從未見到他跨出門檻啊。
百思不得其解,想著他終歸會回來,到時候解釋不遲。
偷得浮生半日閒,寒月先生不在,劉文松愜意地躺在床上,腳高高地翹起。擱左腿上不住地搖晃著。
終於不用再干髒活累活了,這些日子天天腰酸背痛,只希望寒月老人終日不在家中,往後回到私塾里認真讀書,可不想如此勞累地伺候他人。
外面忽然響起一聲悠長的喊叫的聲音,「李鐵柱,劉文松,快出來!」
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匆匆地下床打開門,不單單是寒月老人,他的手中還牽著一匹瘦弱的小馬,渾身髒兮兮的。
毛髮打結,遠遠地好似聞見一股臭味。
遲遲疑疑地走上前,越往前味道越濃,他陪著笑問道:「寒月先生,您回來啦,到裡面去坐,我給您扇風!」
天氣確實炎熱,他將韁繩丟給隨後趕來的李鐵柱,「你先到河邊去刷一刷!」之後搖搖擺擺地走到了房間。
好似才想起來,「據聞這馬自出生之後可從未洗過,看來一時半刻怕是洗不乾淨,你前去幫他!」
從未洗過,難怪又髒又臭的令人想吐?雖不情願。可劉文松依舊應了下來,遠遠地跟在李鐵柱的身後。
不遠處有一條小河,裡面的河水清澈,李鐵柱絲毫不嫌棄,牽著韁繩走得悠閒而又自在,只差騎上去。
劉文松在身後嫌棄地想道:「怕時他們是同一類人,所以才毫不介意,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極為無奈。
來到河邊,李鐵柱拿起馬刷,提起一桶水,歡快地刷了起來。
劉文松連忙找到一個上風口。在河灘上躺了下來,嘴裡叼著一根野草,衝著不遠處的李鐵柱說道:「寒月老人讓我看著你,可不許偷懶!」
李鐵柱額頭高高地揚起,臉上是歡欣的笑容,衝著他說道:「放心吧,很快就好!」
扁了扁嘴,劉文松瞧見馬原本是棕色的,愣是整成了黑色,一塊一塊的不知名的黑斑,更將尾巴甩得與風扇一樣,怕是自己也難以承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