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衣衫不整,李鐵柱抬起眼眸,臉上掙得通紅,不住地想著衝上前向他們解釋,可是三人迅速地退了出來,才到門口的方夫子心寒如冰,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
寒月先生本想打趣他,但是瞧見夫子嚴厲的樣子只是挑了挑眉頭,若有所思地站在一旁。高老頭見勢不妙,雙臉紅紅地跑開,躲進了廚房裡面。
一陣窸窸窣窣,裡面的兩個人相繼走出來。元琴淚流滿面。手中緊緊拽著一方手帕,哭得滿面淚痕,手握著手帕的她卻不曾擦拭。
李鐵柱一見到方夫子雙腿軟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夫子眉心一動,轉眼不悅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何須跪下來?」
李鐵柱深深地低垂著頭,「請聽學生解釋,學生並不是夫子所想的那樣,和她是清清白白的!」
話音才落,元琴立即衝上前來對他一陣拳打腳踢。如疾風暴雨一般。只是花架子罷了,倒像是兩個人之間的打情罵俏。
悽厲的哭叫聲音卻令人心下不快,她銳聲道:「你說的是什麼?我們兩個人剛剛明明……」
面色一片潮紅,不安地望著其餘兩位老人,話語再也說不下去。將頭偏過一旁,面向著牆壁,一時間難以面對。
李鐵柱只覺得頭大,眉頭緊緊地擰成川字,神情糾結。
寒月先生有心為他說話,在一旁勸說方夫子,「李鐵柱一向老實巴交的,在葉曉瑩的管制之下可是絕佳的好男子,這麼會在葉曉瑩剛剛離開亂來呢!」
話說此時,他的臉色微變,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明明是幫李鐵柱,可是話語一出,方夫子的臉色變得更為難看。
「對呀,若非是葉曉瑩,怕是這一幕早早地就會發生,因為你,我才令劉文松離開,可沒想到,留下的卻是個花心大蘿蔔。同樣的道德敗壞。」
方夫子一甩袖子神情不滿,元琴聽了之後臉色一動,轉過頭來瞧見正路的方夫子嘴唇翕動,欲言又止,最後狠心依舊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重又低垂下頭。
元琴好像有心事,寒月老人只覺得她眉眼之間好似一個人,可是她的面龐堅毅。那個人卑躬屈漆,絕計難以聯繫在一起。
正在出神之際,方夫子依然令李鐵柱起身,冰冷地說道:「你無需再來!」
之後才不住地往外走,寒月先生急忙拉住他。「對事情經過還不曾了解,你怎麼認定李鐵柱一定有罪?」
說完之後,愣是將人拽了回來,同時向李鐵柱眨巴著眼睛,「快說,方夫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心中卻叫道,「李鐵柱,今日之事,只能幫你到此處!」
難得的機會,李鐵柱斂氣屏聲,垂首站在一旁,說起剛剛的經過。
自葉曉瑩走後。他立即將門關上,坐下來認真讀書,可是忽然發覺門悄悄的被人推開始,元琴走了進來,畫著濃艷的妝,泛著瀲灩的秋水一般光芒的眼睛直勾勾地釘過來。
進來後身子湊向了他。他想著葉曉瑩才剛剛離開,未免令人誤會,於是想起身來至門邊。可是元琴早已經在他的床上坐了下來。
李鐵柱起身後將門打開,請她離開,她已經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不時地在摔打著東西,同時口中喊叫著大鬧著將人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