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歸來,許是心中覺得異樣。對於夫人的任何細微的表情都不放過的季將軍捕捉到了夫人的低落。
雖然一如既往的熱情,可是依舊帶有幾分
忽然發現異樣,朝他身後望去,「往日不是劍穗伺候著你。今日為何變成了侍書?」
眉頭微挑,季將軍笑了一笑,「他被我派去辦事。有一個人,我想你許久不見!」拍著手掌。人被帶了上來。
側夫人笑著說道:「是誰呀?老爺神神秘秘的!」待到抬眸清楚底下的人,嚇得魂飛魄散,喃喃道:「怎麼將長生綁起來了?」
季先生打量了長生數眼。
他被劍穗托人從遠處帶回來,整個路上顯得疲憊不堪,鬍子拉碴,形容狼狽。
季將軍嘆了一口氣:「當年是我將他選入府中,想著護衛府宅安全,不曾想他竟偷偷地溜走,據說還干起了殺人的勾當!」
渾身如墜冰窟,夫人惶惶然,緊張地抬起眼眸盯在季將軍的臉上。
他滿臉笑意,品著一杯茶時悠閒自在。
夫人心中暗暗打鼓,不知他知道幾分?於是陪著小心說道:「我看他必然是一時糊塗!」
之後銳聲問道:「長生,你從實招來,近日為何不在府中跑去殺人,所殺是誰?為何要殺他?」夫人面色凜然。
季將軍說有所思地打量著她。手指輕叩著一旁的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長生苦著臉,目光不敢停留,垂首不住地磕頭說道:「小人家中與他人有糾紛,一時心中不忿前去報仇,還望老爺和夫人網開一面,饒過我這一回!」
季將軍面如寒霜,雙眼冷冰冰地直盯著他。「鄉間的一對夫婦相距千里,竟然會和你有過節,需要殺人泄憤,你說說,到底是何緣由?」
額頭上冒出大顆的汗珠,長生緊張不已。
「其實是我家中的一些小紛爭,他們兩人是我家的奴僕,簽有賣身契卻私自逃走,我們只是去將人找回!」
歸來的路上便知道要面對此等尷尬境地,他一早編好藉口,但是對上季將軍的凌厲的眼神,一時心慌,說得結結巴巴,面帶驚惶之色。
令人一看,便知道是謊言,尤其是季將軍。
斜睨了他一眼,用茶蓋撇去浮沫,清清冷冷地哼了一聲,這一聲讓長生心中更為忐忑,直到季將軍不信,只得求救似地望著夫人。
夫人此刻打著哈哈說道:「原來是家中的小事,論起來大可以私下解決,用刀用劍極為不妥,這事就由我來處理。老爺專心朝中大事,別為此等小事煩憂,我定會處置好令您滿意!」
季將軍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帶到問明情由之後將他送官!」
臉色雪白,長生深深垂著頭,渾身微微地顫抖,卻並未開口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