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帕擦著眼淚。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淚水一發不止,不像是哭小姐,反而像是哭自己!
季將軍聽聞哭泣的聲音,心中越發顯得疑惑。
待到她慢慢地止住哭聲,才嘆然說道:「當年我奉皇上之命,征討西柔,戰線漫長,足足花了五年時間才打贏勝仗,回到府中,卻沒有見過佩瑤最後一面!」
說時心中有幾分悵惘,月兒悲傷萬分。此刻暗暗地咬著下唇,緊緊握住的拳頭不曾鬆開分毫。
季將軍問起原先的點點滴滴,和當年側夫人所言一樣,心中悵惘。他倒希望外面真是他的兒子,希望佩瑤還活著,不再有永生的遺憾。
獨自呆在房中,低頭吟思。
侍書低聲寬慰道:「老爺的關懷。夫人在天上也能夠感知到的,到時候大夫人反而會怨怪小的們不曾伺候好老爺,讓老爺傷感!」
勉強收起了心中的不快,季將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你告訴劍穗,或許只是烏龍一場,令他速速歸來,不必在外面浪費時間!」
許是長得像而已,讓人將月兒送回去。
月兒以拜見小姐妹為名,並沒有當即離開,而是輾轉找到了夫人身邊的丫鬟懷琴。
「懷琴姐姐,請你告訴夫人,老爺問話我照著夫人的吩咐所答,當年你們許諾的銀子呢?」
「銀子自有人會送到你家中,快走吧,要是被人發現端倪。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四顧時雖然不曾有他人,保險起見,依舊忙不迭地催促著月兒。
半信半疑地離開了季府,身後緊緊望著他的人,顯得若有所思。
醫館內,不知為何近日以來變得一團混亂。葉曉瑩一時間難以適應,因為身體的不適不免胡思亂想,再加上孤身一人。
葉曉瑩曾經四下找尋。甚至在學堂裡面向方夫子打聽下落。
方夫子則表示自己不曾見過他,好似有多日不曾前來。
人像是失蹤了一樣,令她幾近瘋狂,為了孩子只得盡力的忍耐。本想讓夫子傳言,但是最後只是舔了舔乾澀的嘴角,轉身落莫地離開私塾。
等到女子身影消失,方夫子才轉身衝著角落裡喊道:「可以出來啦!」
幾日下來,李鐵柱已然憔悴許多,方夫子不解,「聽說老先生醫館的家可是亂了套哇,你此時此刻離開,是否太不負責任?」
李鐵柱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或許因為我酷似某人,使得更加不太平,我若是執意留下,只會給他們帶來困擾,還望夫子成全!」
「好吧!」
瞧著他如此的刻苦好學的份上,方夫子同意。
尋常住在私塾的一個僻靜的屋子裡,閒暇時偷偷地上山打獵,用所得孝敬方夫子。
冬去春來,河水嘩嘩地直響。
天空當中人字形的雁隊自頭頂飛過,背著弓箭悵望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