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她的畫……
花無意看著眼睛直轉的趙紅綾,猜想,她應該是神遊天外了。
花無意把粥給趙紅綾盛好,「吃早膳。」
趙紅綾:「哦哦。」
花無意:「黃女官,晚上該會過來。」
趙紅綾吃了一口粥,「好。」
……
花無意陪了趙紅綾一早,就回暗部了。
那邊有個犯人,他要去親自審。
暗部的大牢里
刑房裡的老虎凳上坐著一個滿身是傷,血留了一地,奄奄一息的男子。
端坐在椅子上面不改色喝著茶的花無意:「劉大人,如何?」
那邊的男子:「……花……無……意……」
花無意:「本官知程丞相拿了你的家人,現今是不是該佩服大人的毅力呢?」
說完又喝了抿了一口茶,揮揮手。
下面的人,趕緊把燒紅的鐵鍬烙到他胸口,那人大叫一聲,瞬間皮開肉綻,一股子熟肉氣息。
十年前時,這些活還是花無意親自做。
「劉大人,現在如何?」
「花無意你也就是一條沒有根的閹狗……」
手下的人聽到他這樣罵,一點也不敢抬頭看花無意,只是默默的低著頭,假裝沒有聽到。
早在十多年前,花無意就已經不在意別人的罵聲。
對這些已經免疫了。
但不該的是,他不應該派人阻殺他。
紅萼為了救他……
那群人中有他的兒子。
不過,當場就被全部殲滅了。
二十一年前,他家的事,與劉大人也有很大的關係。
那時候的劉大人還是蜀地的屬官……
花無意:「上針。」
下屬趕緊把針拿過來,首先從他的手指和腳趾開始。
劉大人喘息與痛呼交織在一起。
針慢慢的沒入,直到看不見針頭為止。
花無意:「這針刑,想必大人也聽說過。」
此刻的劉大人只感覺到痛,已經想不到其他。
對於這針刑,他是聽說過的,這針還沒沒入,就痛苦不堪,而等到針沒入之後,會隨血脈,流到心冠……期間的痛……
就是被鐵鍬烙也沒有這樣痛苦,連接著四肢,五臟六腑……
想要抓住痛處,卻不是在表面……
劉大人的嘴都被咬破了,「我……我……」
花無意揮揮手,身後的阿大會意,給他點了麻穴。
劉大人終於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他慢慢的對花無意說:「程丞相……」
「……」
花無意沒有發表意見,就這樣安靜的聽他說。
劉大人:「我當年為了權勢,害了霖王一家,如今……」
花無意:「嗯,只要你的家人不觸及本官的底線,本官不會拿他們如何。」
劉大人:「……」
花無意:「賜他杯毒酒。」
大牢里的人都驚訝了,他們大人還從來沒有這樣寬容過。
以往的人,最好都是被活生生的凌遲餵狗……大卸八塊的……
但現在,他家大人竟然賜這人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