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立場……
最後，還是花無意開口了，「你是無塵？」
無塵點點頭，「正是小僧……」
花無意感覺自己的內心有些觸動，不知道這是因為無塵熟悉的樣貌，還是因為其他。
「陛下讓我帶你到御書房」，看著無塵的臉，花無意說不出「本官」這一自稱。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花無意還是問了一句，「不知無塵法師是家在何處？」
無塵聽花無意這樣說，也就知道了，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弟弟。
「無塵沒有家，唯一的家就是寺廟」，仔細聽的話，就會發現無塵的聲音有幾絲不平靜。
花無意打消了自己的念頭，明明就不可能，自己還在貪戀什麼呢？
可笑……
一路上，花無意把該注意的，都提醒了無塵。
花無意在來之前就盤算好了，該如何洗清無塵的罪行。
既然這事與文盈公主有關，要是有，花無意也可以讓它沒有。
一是從文盈公主那邊入手，二是從無塵之邊。
這事是由花無意一手承辦。
死一個公主，在花無意看來無傷大雅。
近日公務繁忙，花無意還沒來得及處理無塵的事。
阿大已經去盯著文盈公主那邊了。
御書房
老皇帝看到下首跪著的無塵時，驚呆了。
他張著嘴，一臉不可思議。
還是旁邊的大太監於公公叫了一聲，「陛下」。
老皇帝才回神。
其實，於公公也有些吃驚，他剛剛還懷疑自己老年痴呆了，還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這人與曾經虞貴妃太像了。
等他看向老皇帝的時候，就發現老皇帝的眼睛要瞪出來，要喝茶的嘴也只是張著，杯子拿在手裡沒有動。
老皇帝回神，咳嗽了一聲。
花無意瞟了了一眼，就看到了老皇帝吃驚的樣子，他也有些奇怪。
原本老皇帝還打算喝喝茶，再慢慢詢問。
這和尚為何讓他那女兒這樣痴心，又讓花少監來請命的。
沒想到，他……太像了……
老皇帝的眼裡濕潤了，「孩子，你……你是……」
老皇帝有些顫抖，於公公趕快提醒老皇帝。
老皇帝這才注意到他還沒有叫人起來呢。
「咳……平身……」
花無意與無塵起身。
於公公又提醒無塵回答剛剛老皇帝的問題。
「啟稟陛下，小僧法號無塵，是明泉寺的弟子」，無塵撥弄著手裡的佛珠，不卑不亢的回答著。
「你年歲幾何？」老皇帝又急急的問道。
「回稟陛下，無塵二十有一。」
老皇帝與於公公都在心裡低估，「二十又一，湛兒（寧王）年底也二十有一，相差不大。」
此刻，老皇帝完全忘記了無塵是輕薄他家女兒（雖然不受寵），與他家女兒私通的淫僧。
「朕聽聞，無塵法師的經文講的不錯，於公公準備準備，讓無塵法師住在偏殿的佛堂。」
老皇帝讓於公公先帶無塵下去梳洗。
殿裡，花無意見老皇帝呆怔了半天才看向他，「花少監，你去替朕查探一下無塵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