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說不知道這是何處。
這話明顯不對。
所以，他真的是虛假的？
無塵最近與趙紅綾經常在一起。
而這裡的趙紅綾，他也能感覺得到這個她，現在的情緒有些不對。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難道是方才的答案，「趙紅綾」不滿意。
無塵陷入了自我厭棄當中。
趙紅綾還以為自己發現了這「無塵」的端倪。
這烤雞的味道，與無塵做的簡直一模一樣。
看趙紅綾吃完了，無塵猶豫了一會才問，「我們現下該去何處？」
這樣問，「她」應該不會不高興吧。
這裡是她的世界，順著她的思路來，應該沒錯。
趙紅綾還想說：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難道你不知道？
其實嘛，他們都不知道。
「嗯，走到哪裡算哪裡……」趙紅綾回答了一句。
無塵點點頭。
兩人就漫無目的的朝前走。
雙方都在等對方開口，卻沒想到誰也沒有說話。
一路無言。
兜兜轉轉，他們又到了最初的桃林。
趙紅綾的性子已經有些耐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無塵現在怎麼樣了。
看這個一臉無辜的「無塵」，趙紅綾也下不去手。
曾經，在幻境裡看到無意。
雖然，知道是假的。
但無意離開她太久，就是一個假的，她也自欺欺人的希望他存在。
所以，也就不管它的花樣。
雖然，最後差點重傷，卻也忍不住抓住一點念想不放。
今天，她很清醒。
但有覺察到幾分不對。
所以，她不敢貿然出手。
最近一段時間，她的手上功夫也還不錯。
即使沒有靈力，就憑她的氣力，也可以掐死一個成年男子。
但她還是有幾分猶豫。
不是因為像遇見花無意那般的猶豫。
而是，在顧忌，擔心他真的是無塵。
畢竟，她是不小心被吸進來的。
無塵就在旁邊。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嗎？」
趙紅綾直接提問。
不過，她一直把自己的記憶屏蔽，其他人或東西是暫時無法盜取了。
幻境一般是根據人大腦裡面的記憶或自己的想像、欲望等合成的。
所以，趙紅綾才這樣問。
無塵：「……花紅萼……」
趙紅綾點點頭，的確是。
「換你，問我一個問題。」
無塵猶豫了一陣才問，「你，是否喜歡無塵的兄長？」
趙紅綾有些奇怪了，這又是什麼問題。
不過，她的回答是，「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
無塵也挑不出什麼。
趙紅綾覺得這些問題也沒有必要繼續問下去。
雖然，現在，她沒有靈力，但她的力氣是在的，且她的探知能力也在。
只要觸碰他。
答案也就顯而易見。
若有，就是無塵。
若沒有，那它就是真正的幻象。
趙紅綾猛的一把抓住無塵的手。
無塵雖然有私心，卻真正臨了的時候，他的底線卻顯露出來。
「不可，紅萼，你是兄長喜歡的人……」
趙紅綾抓住他的時候，就已經讀出了他的心底想法。
「無塵是出家之人，萬萬不可……不可……」
這是無塵還為說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