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攔住她，也沒有來得及。
「姑娘……」花無意的身體有些僵硬。
趙紅綾現在正在失而復得當中。
所以沒有發現。
花無意感覺的胸膛前濕了一片。
這姑娘是哭了……
他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姑娘抱著、哭……
趙紅綾抽泣著，漸漸放開了花無意。
「無意，你怎麼會在這裡？」
「姑娘，你認識我？」
趙紅綾一臉震驚，他知道自己是花無意。
但是他竟然不知道她。
怎麼回事？
「蜀山的大師兄，你知道不知道？」
「陵越？」
趙紅綾點點頭。
「我是趙紅綾啊，你以前救的小紅蛇，我們……我們是夫妻……」
花無意打開她的手，「我們不可能是夫妻……」
他已經是沒有根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妻子？
小紅蛇，他知道，他六歲那年……
但那是它救了他，而不是她說的他救了它。
趙紅綾忍不住又哭了。
她以為自己的內心足夠強大了。
其實，不盡然，她還是會傷心。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
花無意見眼前的姑娘哭的傷心。
雖然他手上沾了不少血，殺了很對人，那些宮女什麼的，他從來沒有看過一眼。
但，以前這姑娘……
他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趙紅綾又抱著他哭泣。
哭了好一會，她自己累了。
又突然想到九轉輪迴。
是了。
現在是花無意的魄，以前那幾次他就完全不記得她啊。
這次，回到了這熟悉的環境，最初的開始。
所以，她忘記了。
忘記了她現在是在九轉輪迴里。
所以，眼前的花無意只是花無意的一部分。
他不不記得她了。
趙紅綾理清了自己的思維。
抬頭看向花無意，「你是怎麼來這裡的？」
花無意：「不知為何，醒來就到了這個奇怪之處。」
趙紅綾點點頭，有找了張紙，吹吹鼻涕。
「你來的時候在做什麼？」
「……」
「好吧，我不問。你現在有多大了？」
「二十又五……」
趙紅綾知道問題所在了。
花無意撿到她的時候，他已經二十六歲了。
「你還沒有去蜀山接四皇子？」
「你怎麼知道四皇子在蜀山？」
花無意止住趙紅綾的手腕。
「痛，你放手……」
花無意放開趙紅綾的手，「抱歉，唐突了。」
「你不用擔心，這裡不是大唐明……你暫且可以把這裡當做是大唐明的千年之後……」
「千年之後？」
趙紅綾點點頭。
「你現在先跟我回家……」
花無意「乖巧」的隨她回去了。
計程車上，趙紅綾感覺到花無意的緊張。
作為和他同床共枕許多年的趙紅綾，再清楚不過他的小動作。
她伸手默默的握住了他的大手。
趙紅綾的公寓很快就到了。
電梯裡，趙紅綾依舊緊緊的拉住他，「你不用擔心，很安全的……」
花無意點點頭。
趙紅綾出來的時候忘記帶鑰匙了。
最後只能請了開鎖公司的人過來。
看花無臉色有些蒼白，趙紅綾又趕快點了外賣，加了一杯熱牛奶。
鎖開了之後，外賣也到了。
趙紅綾帶著安靜的花無意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