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活着的时候未必有多凶,死了以后却反倒成大咖了,那双脚板,把舞台踏得叮当三响,到了边沿,他用力一踏,整个人就像山猿跃涧似的射起,半空中七八圈的螺旋急转,足有七八米,仿佛灌了钢筋水泥的大腿抡出劲风而下,狠狠地落向段心头部,可怕的速度以及可怖的造型无不令人胆颤。
这一下真要抡上,段心的脑袋不得被干进脖腔也差不多。
段心一手推开乌乘,用异术唤神力,双臂向上一架,就听嘭地一声巨响,人们再一看,段心滑出五六米,脚下拌到一具尸体又往后滚,滚了四五米才停下,而郎哈也在半空跌退了半圈,却是平稳落地。
威特的手下们一阵惊愣,这死人也太吊了,简直是特么血炼金刚,连乌乘、马龙、贞子都暗呼不可思议,唯有威特大笑,道:“菲克丽真是我国最难得的人才,居然能把死人调教这么牛比,她实在不应该只当个祭司,应该当国师...”
段心压住胸膛往上翻的血,活动着筋骨,一步步走回来。
威特又笑了,笑里似乎有点赞许,又似乎有点嘲弄,道:“现在我心里有数了,那么段少,抱歉?让你在临死之前再过个杀戮的瘾?你想的美,哈哈哈!”
话音落下,他把手势一打,手下们又扣动了扳机。
这家伙又狡猾又卑鄙,知道段心也有枪手,下完令就钻到人堆里,有人护着往后台走,马龙开了几枪,也没有打到人,而段心和乌乘又变成兔子跳来跳去,他们借着一张桌子,两具尸体暂时挡住了子弹,马龙和贞子则双双被压制住。
形势对他们极其不利。
郎哈暴吼一声,踏步冲来,有两颗流弹打到了他的背后,但是没事,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到了近前,大脚踹在桌面上,咔嚓一下,踹了个稀碎,乌乘把一具尸体丢给他,段心借机窜出,闪电般的两刀,一刀刺中郎哈的咽喉,一刀补中郎哈的心脏。
换了旁人,必须当场毙命。
但郎哈完全没有,仍然暴力出手,两只手抓住段心的手臂,用力一拧,想要硬生生掰掉段心整条手臂,段心猛挣了一下,没有挣开,见形势不妙,乌乘马上来帮忙,可手中刀刚刚抡出,有两颗子弹正中刀面,这股子冲力,连刀带人,把乌乘打得向后滑出。
他想再冲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心有焦急,却见段心翻身而起,从郎哈的身上滚过,缓解了手臂的危机,也给了郎哈把他抡出去的机会。
果然,郎哈向抡小鸡似的,把段心抡了大半圈,然后一个撒手,段心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甩出去,狠狠摔向附近的敌人。
这票敌人眼见段心被郎哈抡过来了,都想捡个便宜,立个大功。
见状,威特高兴,脸上得意又嚣张,对郎哈简直不能再满意,道:“段少啊,你今天真的好难好难啊”
只不过,他与手下的得意与不屑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钟,就在其手下抬枪想要捡便宜的时候,摔过来的段心猛然一个凌空变位,随着身落,手中刀在眼前的三人脖颈上抹了过去。
这突然的一刀快而刚猛,给每人都留了下一道深深的血口,在鲜血喷射之际,段心一脚踏在他们身上,反射向郎哈而来。
虽然郎哈现在是一台人肉机器,力大无穷,但不代表心智和速度能比过段心,实际上,当段心射回来时,他还没有防御的伸手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