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安樂緊緊抱著陛下,嘴唇一張一噏蠕-動,一聲「三郎」從她沙啞的聲音中喊了出來。
這一聲「三郎」就如同那春日的和風細雨,一下子湧進了對面男子的心裡。
只見他冷俊的面容上終於露出了一抹微笑。
緊蹙的眉頭也在她的一聲聲「三郎」中微微抹平了。
韓安樂緊緊環住男人精壯地腰身,把頭埋進他寬闊溫暖的月-凶-膛。
感受著他的心跳,來告訴自己,她是真的重生了。
從昨夜感覺自己重生開始,韓安樂就一直不敢相信。
她怕。
她怕這一場重生是黃粱一夢。
直到現在,在三郎的懷裡感受他的心跳,心恍恍地她才有了一種真實的感覺。
三郎。
這是她的三郎。
三郎,三郎!
韓安樂默默地在心裡叫著。
原以為自己在見到三郎的時候,會有很所多話想對他說,然而除了那一聲聲帶有顫音沙啞聲的「三郎」,其餘之話什麼都說不出。
她有太多的話想說,想告訴他,可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的重生,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何況,即便她說了,三郎會相信她嗎?
她,不確定!
亦不敢賭!
被韓安樂緊抱著的「三郎」,在她撲進他懷裡的那一刻,他的身體驟然變得僵硬。
似是感受到他的僵硬,她緩緩地鬆開了手,抬起頭來,看著他。
「三郎!」她眼眸含笑,聲音嬌嬌弱弱的喚道。
聽著她嬌弱的聲音,陳曗在冷硬的心腸也柔軟了下來。
「嗯!」
他低下頭口-勿了口-勿韓安樂受傷的手腕,歉疚道:「樂兒,對不起,。」
「明知你身子不好,我還跟你吵架。」陳曗眼眸一暗,內疚道。
當他在扶雲殿聽到「珍妃」二字時,他以為是自己幻聽了,便沒怎麼在意。
直到綠漪闖進扶雲殿,他才知並不是幻聽。
在得知樂兒病危後,他瘋狂似得跑出了扶雲殿。
天知道當他進了宸熙宮看到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的樂兒,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內心是有多麼的心痛。
「樂兒,樂兒......」這一夜,他坐在床沿上,拉著她的手,一遍遍地喚著「樂兒」。
樂兒,是除了太后,他這一輩子唯一在意、珍惜的女人。
若沒有了她在身邊,他就會是一個行屍走肉,莫得感情的皇帝。
「不,不是三郎的錯。」
韓安樂看著他搖搖頭,「是樂兒不好,這些年來都是樂兒想左了。
樂兒明知道三郎有為難之處,還頗為任性的同三郎三番五次的爭吵,是樂兒的不對,是樂兒沒有理解到三郎的難處。」
「樂兒,不是你......」
陳曗話未說完,她急忙抬手捂住樂他的嘴,止住了他欲要說出口的話。
「不,三郎,你不必自責,昏迷以來,我想明白了。」
她笑著搖搖頭說道。
她的手放在陳曗的心口處,抬頭同他四目相對,情意綿綿的說著她重生歸來後對他最想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