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內侍撓了撓挨打的頭,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師父,不太明白師父話中的意思。
「知道啊!這裡是宸熙宮,裡面的自然是珍妃娘娘。」
小內侍不以為意的嘻嘻笑道。
在他看來,珍妃娘娘得寵遠不如賢妃、麗妃。
甚至是連新人中的林寶林、鄭寶林都不如。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位珍妃娘娘雖不得寵,但是這宮裡的布局倒是一等一的好。
第一次跟著陛下來宸熙宮的小內侍望了望周圍的布局,暗暗嘖道。
小內侍眼中的不以為意,薛公公在一旁瞧得一清二楚。
薛公公從鼻音里「嗤」了一聲,轉過頭去,表示他不想再跟這個蠢貨說話。
多說一句,他都感覺自己也會被這個蠢貨給傳染了。
薛公公默默地站在那裡望天,突然心裡冒出了一個念頭,他是不是應該在收一個徒弟。
根據這半年的日子來觀看,此人不僅蠢,還特眼高於頂。
在這宮裡,踩高捧低是常事,可若是人不聰明就會殤命。
可薛三倒好,人不聰明就算了,才進宮不到一年就練就宮裡常有的捧高踩低、眼高於頂這一套。
被薛公公定義為蠢的薛三暫時還不知道自己師父,已經起了「再收徒」的心裡。
他低頭看了眼手中捧著的朝服,再次問道:「師父,眼看早朝的時間就要到了,真的不去提醒提醒陛下嗎?」
「自然要去。」
說罷,薛公公抬腳就往前面走去。
薛三:「......」
剛剛說不去提醒的是誰來著?
「扣扣......」
寢殿的寧靜在一陣敲門聲打破,隨之而來的就是內侍尖細的聲音在門外想起。
「陛下,已經卯時三刻了。」
薛公公的聲音雖不大,但在裡面還是能夠聽得到的。
這不,剛還依偎在一起的兩人此刻已經分開了。
早在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陳曗就已經聽到了。
「你現在身子還弱,先睡一會兒,等我下了朝再來看你。」
陳曗看出她眼中的不舍,輕笑了一聲,安慰道。
一向在意三郎的韓安樂心中雖不舍,卻也明白早朝甚為重要,此刻也不能再纏著他了。
韓安樂柔柔一笑,點點頭,撒嬌道:「那三郎可要說到做到,不許反悔。」
「不反悔!」
陳曗眼眸里染起一抹笑意,寵溺的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笑道。
得到了他的回答,韓安樂才安心的在他面前閉上了眼。
陳曗又在床沿上坐了一會兒,看著她入睡後,他才起身走了出去。
出了寢門,他又對伺候珍妃的侍女囑咐了一兩句,他才離開了宸熙宮。
就在陳曗前腳離開後不久,睡熟了的韓安樂後腳就緩緩睜開了眼,目不轉盯地盯著頭頂的帳幔。
頭腦清醒的韓安樂正在思索著昨夜的行事。
昨夜的因著剛重生,腦袋又疼,意識也不甚清醒。
但是對於昨夜的行事,現在回憶起來,倒也記起了一些事兒。
例如:去請扶雲殿請陛下的事兒。
據她所知,昨夜因是這批選進來的秀女中,初次翻牌的開始。
而扶雲殿的那位,則是在這批秀女中拔得頭籌,從此連跳幾級,晉升不斷。
然而昨夜她卻在從中作梗,連夜去將陛下請到了她的宮裡。
想來,這事早已傳遍了整個宮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