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手握著韓安樂的手,像兒時一樣出了事,他就抱著韓安樂輕聲給予她安慰,「樂兒不怕,有三郎在,不會有事兒的。」
這句話時隔二十三年,終於又一次的聽到了。
這句話就像是陳曗給韓安樂的一個定心丸一樣,只要在她有危險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的三郎。
她相信三郎,一定會堅守諾言來救她的。
然而在她上一世里,因為她的蠢,卻沒有相信她的三郎。
好在上天又重新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這一次她不會在重複上一世的路了。
韓安樂抬眸望著三郎俊逸的臉,眼神既堅定又痴迷,就像是在望一個心愛之人。
實在是強撐不住地韓安樂,歪頭靠在他的懷裡,放下心神來微微閉了閉眼睛,把這裡的事都交給三郎。
大殿上,陳曗抱著韓安樂站在中間,他目光深深的看向母后。
半會兒後,才道:「母后,樂兒是無辜的。」
心口隱隱作痛的太后坐著休息了一會兒,才有了緩解。
再次聽到皇帝的話,心口處好似又疼了起來。
太后無精神的抬眸看了大殿中的一對壁人,冷笑一聲,「她姓韓,就不無辜!」
「母后......」陳曗聞言,張了張嘴欲要再次說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母后說的沒錯,樂兒姓韓,母后恨韓氏一族的人,就不可能不恨樂兒。
這麼多年了,他勸不了讓母后放下心結。
既然勸不了,那他只能護著樂兒了。
陳曗低頭看了眼懷中臉色發白又似是陷入昏睡之中的樂兒,他倏然地將樂兒攔腰抱起轉身走了出去。
獨留了一句「母后,您與樂兒都是朕最在乎的女人,朕無法取捨。所以若母后不想與朕生分了母子情願,還請母后莫要為難樂兒。」
聽皇帝這話,是要明擺著選擇那個女人了。
「啪!」
太后氣得直接抓著桌上的茶盞往殿門那裡扔去,茶盞瞬間摔得個四分五裂,裡面的茶水也潑了一地。
太后面色猙獰,手抖的指著皇帝出去的背影,一個勁怒喊道:「反了,反了,反了!」
說完這話,太后氣得一口氣沒有順過來,撫著痛疼地心口劇烈起伏著。
一直扶著太后的紀嬤嬤見此,臉色突變,立即抬手去幫太后輕拍著心口順氣。
並一直為陛下說著好話,加以安慰道:「太后,陛下是您生的,您還不明白麼,這不過是一時氣話,待過些時日就好了,哪會真生了母子情分。」
「是啊,母后。」
一旁的皇后娘娘聽了紀嬤嬤的話,也說起了安慰的話,「陛下這不過是氣話罷了。」
只是這樣安慰的話於現在而言,並沒有什麼用。
太后冷眼掃視底下眾妃,「一個個都坐著做什麼?一群無用的東西,連皇帝的心都攏不住,哀家要你們進宮有何用!」
「請太后娘娘恕罪,是妾等無用。」瞅著太后把怒火燒到了她們的身上,她們連忙起身跪下,規規矩矩的認錯。
「母后,」太后冷冷的瞥了一眼正要說話的皇后,呵斥道:「皇后,你身為後宮之主,皇帝之妻,哀家不求你妥善管理後宮,難道你連皇家最重要綿延子嗣也做不到嗎?」
「未能為皇家綿延子嗣,是兒媳的錯,請母后責罰。」
說罷,皇后亦同樣的跪在地上低著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