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曗微愣,心稍稍被她這句話恍了神。
韓安樂似乎覺得這樣說還不夠珍重,鬆開手離開他的懷裡,一臉認真凝神的望著陳曗。
韓安樂一臉凝重的伸手指了指陳曗心口,隨即又指了指自己心口,張著嘴一個字一個字念了出來,「你,陳曗,是我,韓安樂的人!」
清晰而有力,讓陳曗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是她的人!
這句話或許對於其他帝王來說是大逆不道的,可對於陳曗來說,卻是欣慰之話。
二十五年來,從心悅她的那一刻起,他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陳曗看著韓安樂,眼底滿是溫柔和寵溺,他緊握著韓安樂的一雙手,同是鄭重又深情地回應韓安樂的話,「是,陳曗是韓安樂的,誰也搶不走!」
說完,陳曗親了親她的額頭,一手將她攬入懷裡。
兩人又在書房裡甜膩了一會兒,就聽到綠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啟稟陛下、娘娘,太后身邊的紀嬤嬤在外求見。」
聞言,韓安樂趕緊起身推開他,理了理有些亂的衣裳和髮髻,待理好後才讓綠漪進來。
隨同綠漪進來的還有紀嬤嬤。
看著紀嬤嬤進來的那刻,韓安樂坐在美人榻上,心裡不自覺地跟著有些緊張害怕。
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怕,既然選擇了要與三郎攜手同行,就註定了要面對太后。
何況她還有三郎,想著三郎處處對自己的維護,為了自己甚至與太后決裂。
這般想著,韓安樂緊張起來的心才稍稍鬆了一些,「嬤.....嬤嬤來,可是太后有何吩咐?」
紀嬤嬤雖是太后身邊最為信任的人,可她也不敢在各位主子面前托大。
說好聽一點別人叫她一聲「嬤嬤」,可在各位主子面前,其實紀嬤嬤也不過是個奴婢罷了。
這點認知,紀嬤嬤還是有的。
紀嬤嬤先給陛下和珍妃娘娘屈膝行禮後,才起身說明了這次的來意,「回娘娘的話,太后今早聽聞陛下身子不適,特讓奴婢來看看陛下是何處不適,可有請了太醫?」
說這句話時,紀嬤嬤看向了坐在珍妃娘娘身邊的陛下。
其實紀嬤嬤這話說得還是自己潤色了的,太后的原話是這樣的:你去宸熙宮走一趟,看看那個狐狸精又把皇帝迷得如何神魂顛倒了,竟讓陛下連早朝都罷了!
要不怎麼說知子莫若母呢!
陳曗裝病不上早朝,連前朝百官都信了他的鬼話,但太后卻是不信的。
在她看來,定是韓安樂使了什麼媚術讓皇帝罷朝的。
紀嬤嬤笑著說道:「到底是母子情深,太后一聽聞陛下身子不適就急得想來見見陛下,可太后一向身子不好,今早又聽了這消息吐了血,奴婢就大膽的攔著太后,太后又擔憂陛下,這才讓奴婢來珍妃娘娘這兒見見陛下。」
當然,後面這些話自然也不是太后說的,而是紀嬤嬤為了修復陛下與太后之間的母子情,故意這麼說的。
知子莫若母,反過來說亦可以,知母莫若子。
想都不用想,紀嬤嬤說的話自然是七分假三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