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覃重重的磕著頭,「父親一向膽小怕是,他既沒有才能,也沒有大志向,怎麼可能會做下如此大的事?這一定是有人冤枉、栽贓,求太后救救妾的父親!」
說罷,鄭覃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雖然鄭覃不相信父親會做出這種事,但她知道太后能夠與她說起父親,私自扣押賑災銀兩一事定然是真的。
不管相信與否,她都不能坐在宮裡等著父親的死訊,她不能!
她,要救父親!
聽著地面上出來的聲音,看著鄭覃額間上沁出來的血跡,紀嬤嬤心有不忍的微微轉頭不再看鄭覃。
雖然紀嬤嬤並不同意太后這樣做,可她也對太后衷心......
「你當真要哀家救你父親?」太后眯了眯眼,問道。
「求太后救救妾的父親。」
「要哀家救你父親也可以,不過只要你答應哀家一件事,哀家便可幫你父親出獄,如何?」
太后停頓一下,扶著紀嬤嬤的手起身踱步走到鄭覃的面前停下。
單手挑起她的下顎,居高臨下俯視她,下一刻說出來的話讓鄭覃恍若陷入了寒潭。
「哀家也不為難你,這件事於你而言本就是件好事......」
·
出了壽康宮,鄭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扶雲殿的。
一回到扶雲殿鄭覃就將所有伺候的宮人都給趕了出去,只留彩鈴一人在身旁伺候。
「主子,發生了何事?」
彩鈴上前給主子擦了擦額間沁出來的冷汗,輕輕地詢問著。
這一路上彩鈴有心想問主子在太后寢宮裡發生了何事,太后可曾為難她。
可主子一直緊緊拉著她的手疾步的往扶雲殿趕不告訴彩鈴,就好似壽康宮有什麼東西在追著她出來似的。
鄭覃突然拽住彩鈴伸出來的手,急迫的開口,「彩鈴,你有沒有他的聯繫方式?」
彩鈴:「???」
彩鈴很快明白了主子說的他是主人了.....
只是主人那是那麼好見的,何況這裡又是在宮裡......
「我知道你有,對不對?你快告訴我,好不好?彩鈴,我非常的急,我想要見他,我真的很想見他,幫幫我,好不好?」
不待彩鈴開口回答,鄭覃就對她說了一些語無倫次的話。
但彩鈴還是捕捉到了其話里的重要意思:主子想要見主人。
彩鈴微微擰著眉凝思,不明白鄭主子怎麼從壽康宮出來後就要見主人了?
難道是太后對主子說了什麼?
「彩鈴!」
鄭覃猛的發怒將彩鈴喚回了神她怒吼威逼彩鈴,「我不管,要麼你帶他來見我,要麼你帶我去見他,反正今夜我一定見到他!否則.....」
「否則,否則.....」
鄭覃停下來左右巡視了一眼,見屋子了並沒有鋒利地匕首之類的,皺著眉又想了一會兒。
她退離彩鈴三步遠,笑著從頭上拔下一根髮簪往脖頸處刺了下去。
髮簪剛碰到細白的脖頸,彩鈴急忙叫住她,「主子,不要!」
「彩鈴,我要見他,今晚就要見他,如果見不到他,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鄭覃眼神冷然的看著她,拿著髮簪的手又往脖頸處刺去。
一副彩鈴不答應,她就說到做到的態度讓彩鈴有些恐慌與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