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韓安樂本身家室之外,也正因為這樣,太后才會不滿,覺得她會是霍亂超綱的妖妃,非要把她除了她不可。
宸佑宮作為皇帝寢宮,必然離文華殿不遠,處於外廷於內宮之間,沒一會兒,她就到了。
韓安樂剛到,守在外面的薛常全就看到她了。
「奴婢見過珍妃娘娘。」薛常全立馬走上去,先是恭敬的行禮,才開口,「陛下剛還念叨著娘娘,娘娘就來了,可見娘娘與陛下之間真真是心有靈犀。」
說完,薛常全便讓開路,迎娘娘進去。
好話聽得多了,但韓安樂最喜歡聽的還是這一句話。
聽見這話,原本只是面容淡笑的她立馬就笑靨如花了,她捻起繡帕掩嘴,道:「本宮原以為秋玥慣是個會說話的主兒,如今瞧著薛內侍也是挺會說話的。」
這一番笑靨倒是讓薛常全給驚艷住了,這下他倒是能夠明白陛下為何會傾心於珍妃一人了。
到底是尊卑有別,薛常全忙低頭走路,一邊走一邊替陛下說好話,「奴婢這不是會說話兒,陛下確實是念著娘娘的。」
天天念,夜夜念,就沒有哪一天閒下來是不念的。
要薛常全自己說呀,陛下既然天天在自己住的地方念著娘娘也沒用呀,珍妃娘娘又不知道,念了也是白念,還不如就應該主動去宸熙宮看她。
想必依著女人柔軟的心,沒過幾天珍妃娘娘就會心軟。
只是可惜,珍妃娘娘那邊不動,陛下這邊也不動,兩人都這麼僵著,感情能好才怪。
想見的人就在裡面,韓安樂來不及細細聽完薛常全的話,就小跑著將身後的甩得遠遠的了,眼見著最後一片衣角也消失在門外了。
進入宸佑宮,只小跑了一小段路,韓安樂便感覺自己已經累的有些氣喘不勻。
「三......郎.....」一句「三郎」,還是喘著氣斷斷續續發出來的。
韓安樂靠著門,小口小口的喘著氣,病弱的小臉上露出一絲緋紅,瞧著倒是與正常人一般。
等到侍女綠漪走了進來幫她倒了杯水喝,她才緩過氣來。
「娘娘前些日子還告訴奴婢,會好好愛惜自己身子的,可奴婢現在看來,娘娘也只是嘴上說說罷了。」綠漪皺著眉,實在是不滿的嘟囔一句。
聞言,韓安樂笑笑,就把她打發出去了。
等綠漪走後,韓安樂才開始環顧四周,尋找想要看到的那人,只是偌大的宮殿,裡面除了她自己便再無他人,哪有什麼男人的影子。
一雙芊芊玉手划過冰冷的檀木桌椅、窯德鎮官窯瓷器、四季屏風......
尋了一圈,她剛要從四季屏風走進去,就被一位風度儒雅的男子從裡面走出來堵住了去路。
韓安樂:???什麼情況?
韓安樂眨眨眼,望著對面站著的男人,第一反應就是不認識。
韓安樂不認識此人,但這人卻是認識韓安樂的。
只見他向後退一步,有禮向韓安樂作揖行禮,「參加珍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