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許是想到了先懿文太子,又也許是覺得韓安樂說的對,今日去了並不一定會有結果,陳曗沉默了。
下一刻,他掀開窗簾子一角,緩緩抬高,就看到了旭日從遠方噴薄而出,將遠方的天空染的金碧輝煌。
看到遠方旭日東升的太陽,他方寸有些低落的心情好似消失了,回頭對韓安樂說道:「樂兒,你看,宮外的朝陽好似要漂亮些。」
他一手摟著韓安樂的腰身,一邊往車窗邊移動,直到他的身體挨著了車壁,他才停下。
聞言,韓安樂覺得三郎這話說的不對。
無論是宮裡還是宮外天上的太陽就那一輪,長得都一樣,能有什麼區別。
她低低「嘁」了一聲,很不給面子他面子隨意敷衍了一下,「宮裡宮外不都是一樣的太陽,能有什麼區別。」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她還是坐在三郎的腿上,面上作出饒有興趣的伸出頭去,順著三郎手指著的方向看。
果真見到了旭日東升的太陽,美是美矣,不過這在她看來,和在宮裡見到的也沒什麼差別。
馬車能順利出宮門,那是宮裡都被薛常全打點了的,可是在出了宮門後,薛常全的手伸不到城衛營去,於是就被守城的侍衛給攔住了。
馬車被攔,薛常全也不慌的從身上掏出一塊城衛營的腰牌,那人見了,忙向後退上幾步,「小的不知是大人的車架,還請大人恕罪,大人請。」
隨即就作出請的姿勢放他們出城門。
在出了西城門,就往山上的官道上行駛,路途上略有些顛簸,陳曗低頭看了眼一眼面色有些不好的樂兒,忙大聲對外面駕車低位薛常全喊道:「慢點。」
在外面駕車的薛常全聽見陛下的聲音,立即遵從陛下的吩咐,將行車速度減慢了下來。
在速度減慢下來後,馬車雖然依舊有些顛簸,但也只是輕微的顛簸。
「可好些了?」陳曗擔憂的問她。
韓安樂捂著心口處,抬起頭看向他,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看的陳曗心中擔憂的拿一根線又直線上線,就快到達頂端。
看著她難受,陳曗心中又很是後悔,不該帶她出來,跟著在路上受累。
在她緩和過來,她看著三郎又緊皺的眉頭,大約知道他是在自責了。
韓安樂揚起嘴角微微一笑,回握住他的大掌,安撫他自責的心,道:「我沒事兒的,三郎不必擔心。」
說著,她歪頭靠在他的身上。
言語輕柔就像一片花瓣被風微吹進了他的心裡,輕輕蕩漾,暈起片片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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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闡寺就在城外南邊的山上,大約距離洛京城有三百里遠(別問作者三百里有多遠,問就是不知道,作者對數字不敏感),坐馬車慢慢趕去顛簸了一個時辰就到了山腳下。
「吁~」到了山腳下,薛常全下車站在車邊,躬身向裡面喊了一聲,「公子,到了。」
片刻後,陳曗撩帘子率先走下來,隨即又轉身不知同裡面的人說了一句什麼,就見一隻纖纖玉手從帘子伸出來落在了陛下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