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夜過後,韓安樂因為文婕妤懷孕一事,倒是解開了前世和今生一直藏在心中的結與不安。
那夜過後,兩人又和好如初,成了如膠似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那種,比以前更好了。
有時陳曗在文華殿批閱奏摺離開不的時候,就會派人去宸熙宮通報一聲,然後韓安樂就去了文華殿。
兩人在文華殿裡,一個坐在龍椅上低頭批閱奏摺,一個坐在桌子邊抵著看書繡花,互不干擾卻莫名的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有時候陳曗先來的時候也會去宸熙宮,和她一起用午膳、晚膳,陪她一起在宮裡走走、撫琴作畫;
忙的時候,也時常會把奏摺帶到宸熙宮去批閱,兩人的相處和在文華殿一樣。
看的後宮裡有的妃嬪暗恨不已,心中甚是嫉妒,全都跑到皇后那裡去訴苦,哭著抹眼淚說珍妃娘娘霸占陛下,全然不顧後宮姐妹之情。
哪曉得皇后也是個軟性子,和稀泥,說了兩句哄她們的話,就沒了然後。
有些聰明的主子們,倒是會找宮裡最大頭,珍妃娘娘的死敵——壽康宮住著的那位太后。
太后聽說後,果不其然,很是氣憤。
但她現在的心神全在文昭儀的肚子上,加上她跟本不想見韓安樂,她一見到韓安樂就心煩來氣,直接擺手讓宮裡的人去宸熙宮走一趟,罰她禁足,讓她抄抄經書,凝神養氣。
韓安樂聽了太后宮裡人的傳話,欣然接受,臉上並沒有表現任何不悅。
本以為韓安樂被太后罰了禁足,她們或許會有機會伺候陛下了,哪像還是一樣的。
韓安樂不能出去,但是陳曗卻可以進去。
每天晚上偷偷地爬窗戶,一到早上就光明正大從宸熙宮大門出去。
每每韓安樂都窩在陳曗的懷裡,掩嘴嘲笑不已:「嘖,大門每夜為你留著,你不從大門進來,倒喜歡偷偷摸摸的爬窗!你好歹還是堂堂一皇帝,怎的作出這種偷雞摸狗、做賊爬窗的事?傳出去,你也不怕別人笑話。」
而陳曗卻不甚在意這些笑話,他低頭朝她看去,眼中全是對她的柔情。
陳曗掛了掛韓安樂鼻子,輕笑道:「管他們說什麼作甚,讓他們說去!我現在想的清楚了,只要你在我身邊,才是最好的。」
這話說的也是沒錯了的,作為陳國帝王,陳曗有許許多多的無奈與迫不得已。
他讓朝中百官、太后、皇后、陳國百姓滿意了高興了,可他不滿意不高興。
這些,韓安樂在今生細細為三郎著想了一遍,三郎真是不容易!
太不容易了,而她以前還每每為了吃醋爭寵,同三郎爭吵不休。
還總是仗著三郎她的寵愛,任性不已!
著實是她不對!
這般的在心裡檢討著,又在心裡決定以後不能再讓三郎為她傷神了,她要成長起來,為三郎解決難題!
對!她要成長起來,不能再讓三郎護著了,她得為三郎解決問題!
韓安樂一臉的認真,眼神堅定,再次表明了她要成長起來!
目前,三郎唯一的難題就是文昭儀懷孕。
這孩子若是成功生了,那就會成為皇子,可它卻不是三郎的孩子,想來三郎也很是苦惱這個孩子去留!
韓安樂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閃過一片狠戾,她轉頭招來綠漪,同綠漪低耳說了一兩句,就見綠漪轉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