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玉和燕穆陽好不容易從人群里擠出來,眼看著就要走到他們跟前了,溫良玉正高興的張望著脖子要招手時,沒有想到這貨居然拉著他心愛的人走了!
走了!!!!!走了!!!!!
「我!」溫良玉心裡一萬個不爽,他咬咬牙,舉起來的手緩緩握拳,若陳曗站在那兒,似有一種要打過去的感覺。
燕穆陽倒不是溫良玉這般咬牙切齒,站在熙春樓外面,他抬頭望了一眼。
他指著上面的匾額,遂轉頭詢問溫良玉,「溫兄,這裡茶點不錯,可要進去嘗嘗?」
溫良玉聞言,往熙春樓看去,看著陳曗的背影帶著身邊的女子進了二樓的一個雅間。
好你個陳曗,你什麼心思我還能不知道,我就偏要去會會你那位心尖尖!
他咬牙道:「進!當然進!」說罷,他一腳踏入了熙春樓。
熙春樓的茶點在洛京城那是數一數二的,很多富貴之人有那個余錢都愛來這裡買個茶點回去,或者來這裡坐著品茗吃點心,聽著說書人說一些江湖新鮮故事。
熙春樓分為大堂和二樓雅間,二樓雅間多是給富貴之人避開熱鬧而設置的。
溫良玉他們一進熙春樓,大堂裡面早已經坐滿了客人。
熙春樓的小二哥見著又有人走了進來,忙笑著臉過去迎接,「哎,兩位客官來的不巧,小店的座位都已經滿了……」
燕穆陽性子冷,眼神也冷,他瞥了一眼小二哥,嚇得小二哥瑟縮往溫良玉旁邊挪了過去。
對這場面,溫良玉倒是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抬手拍了拍燕穆陽的右肩膀,「瞧瞧你給這位小二哥嚇得,沒事兒別冷著一張臉,不然你連媳婦都沒得娶。」
溫良玉笑著轉頭對小二哥擺擺手,「沒事兒,我們是方才那上去兩位的朋友,我們和他們共用一個雅間便好。」
這話說我,小二哥倒是明白了過來,於是他立即側著身子引著兩位客人上二樓雅間。
上了二樓,往右邊走了兩個雅間就到了。
小二哥正要伸手敲門,被溫良玉給阻止了。
溫良玉遞給了小二哥一塊碎銀子,隨即擺手讓他離開。
待小二哥轉身離開後,溫良玉站在門外理了理衣裳和頭髮,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溫良玉與陳曗也算是多年好友,早就隨性慣了,是以他也沒向陳曗行禮就坐下了。
但燕穆陽不同,他是燕國皇室遺留下來的子嗣,在陳國過得頗為艱難,面對皇帝自然不敢如溫良玉那般隨意。
他走進來朝陳曗拱手作揖一禮,才撩起袍子坐下。
「我說你這人也太不厚道了,見到我們來了,連話都不同我們說一聲就走了。」
溫良玉撩起鬢角的一股頭髮,勾了勾唇角走過去一屁股就坐在了韓安樂對面,給了她一個邪魅又勾人的笑容。
他本就長得俊逸,加之他那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微微一笑就引得陳國無數少女神魂顛倒,為他痴迷。
這廂某人不請自來又對樂兒拋媚眼,看的陳曗橫眉冷眼的,再轉頭見樂兒望著某人笑,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來作甚?」桌子下,陳曗緊緊拽著樂兒的手,冷言對某人道。
溫良玉沒理某人的眼神,看著韓安樂的衣衫穿著。
從髮髻上到穿著上都打量了一遍,覺得頗為眼熟,又瞧著金步搖上面隱隱出現一個「寶」字,他倒是明白了。
「娘娘……」話到嘴邊,溫良玉似是想起他們應該是偷偷出宮,便又改了口,「夫人這髮髻上的步搖頗為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他抬手往上指了指,又道:「這看著倒像是我家珍寶閣出來的首飾。」
他這話一出,一旁坐著的燕穆陽的目光也落在了韓安樂的頭上,不過卻也是一瞬就轉頭離開了。
世人皆知汲州溫氏珍寶閣出產的金玉首飾一絕,款式多樣不重複又新鮮,在整個陳國無人能及。
許多夫人世家女們都會買珍寶閣的金玉首飾,但凡珍寶閣出了新品,沒過一會天就全都賣空了。
可見夫人姑娘們對珍寶閣首飾的喜愛之情了。
聽溫良玉一席話,韓安樂雖覺得有些詫異,卻也是在情理之中的,這些年來從她把首飾拿到手裡的那刻起,她就知道這是出自於溫氏珍寶閣的。
畢竟只有珍寶閣才會在金玉首飾上刻一個「寶」字。
一開始她以為是三郎以她為寶才會在首飾上刻一個寶字,不過在後來有一天到了珍寶閣,發現裡面所有的金玉首飾都有一個「寶」字,那時她心裡還是微微有些失意的。
她伸手撫上那支搖搖欲墜的金步搖,淺淺點頭笑道:「溫公子說對了,這確實是出自珍寶閣。」
一旁的陳曗聽了倒是不樂意了,他輕「呵」一聲,「這是我花了許多時間才給樂兒設計出來的,怎的到了你嘴裡就是你家珍寶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