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韓慕馬不停蹄的趕回洛京城,風吹日曬的,一身風塵僕僕。
他一到京城,連衣服都來不及回將軍府換,就直奔皇宮朝著文華殿去。
另一邊公主府內,雲安公主聽到來人稟報的消息後,她眉間笑意頓起,將手中兵書稍稍放下,便高聲喚人進來伺候沐浴更衣。
文華殿外
陳曗剛到,守在外頭的宮人見著陛下來了,忙恭敬的小跑過去,「陛下,韓將軍已經在裡面等候了。」
皇帝聞言,點點頭,抬腳跨過門檻,就看到一襲青衣背影。
看到大將軍韓慕的青衣背影,陳曗不由想到了已去的父皇。
在他幼時的記憶里,先去的父皇也曾穿過青衣,那是他不曾明白父皇為何喜愛穿青衣,只以為是單純的喜歡擺了。
如今在細想父皇和韓慕的這層關係,他今兒倒是想的通了。
裡面站著的人聽到腳步聲傳來,便知道是陛下來了,忙回身恭敬的行禮,「臣,韓慕叩見陛下!」
「將軍免禮。」
陳曗走上前去,虛扶了一把韓慕的手,道:「朕今兒才收到韓卿的信件,愛卿便回來了,可見韓卿是連夜馬不停蹄的趕回洛京城」
看著韓慕滿臉疲憊之色,青色衣裳上沾染了些許灰塵,肩膀上還有一片葉子留在上面。
可見他是連夜風塵僕僕趕回洛京城的,回來後只怕是連將軍府都沒回,就直接來宮裡了。
能夠讓一個鎮守邊境宣城的大將軍急著連夜趕回來,只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稟報。
究竟是什麼重要的事呢?這件事陳曗不需要想都能猜到應該是與宣城有關!
而已宣城有關的,那就是常年在陳國邊境之地,同宣城打仗的胡人。
這般想著,陳曗掃去韓將軍肩膀上的落葉,拍了拍他的肩。
又猜道:「可是胡人又在宣城境外有了小動作?」說著,他轉身走到龍案上坐下。
說起胡人,陳曗也是頭疼。
近些年,根據韓慕遞交回來的奏摺,他都看了,也對胡人有了些了解。
這些胡人皆以遊牧為生,但凡到了秋季和春季,他們就會有侵擾宣城百姓,同宣城的守將打一場,搶奪宣城百姓的糧食。
不過也因為鎮守宣城的將軍是韓慕,倒是讓胡人有了些許忌憚,胡人們只有小動作,大動作倒是未曾有過。
雖然猜到胡人會有些許動作,不過也正因為鎮守宣城的是大將軍韓慕,陳曗倒是對宣城頗為放心。
陳曗端起龍案上茶盞輕品茗一口隨即就放下了,等著下首之人韓慕的回答。
只是久久過去了,他也沒有等到韓慕的回答。
這不由讓他心生好奇,抬起頭看去,瞧著韓慕面色深沉,以為宣城真是出了什麼重大只是,便立即收斂起臉上的淡漠。
「愛卿,宣城……」
陳曗剛要說話,話還未說出口,就聽韓慕的聲音從下面傳來,「陛下,臣這次回來是聽聞珍妃娘娘身子病重,已經危在旦夕。」
陳曗張了張嘴,聞言,頗為詫異至極。
完全沒有想到韓慕這次回來會是因為樂兒回來,他還一直以為韓慕回來是因為宣城有什麼重大之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