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安樂步步緊逼,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句話,在她自己心裡都宛如刀割一樣的疼痛。
「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說到這兒,韓安樂目光冰冷,看向韓慕的眼神全然沒有那份濡慕之情。
「如今我就想問問你,在這十八年裡,你為何對自己唯一的親生女兒不聞不問,不管不顧?」
她怒目而視,幾乎是把埋藏在十八年裡的所有委屈,在這一刻全部給吼了出來。
心中的委屈剛發泄出來,她的身子骨就支撐不住的晃了晃,手中的食盒「啪」的一下掉落在地上。
「樂兒!」
「娘娘!」
韓安樂踉蹌幾步,身子便往下倒去,好在一旁站著的陳曗倒是及時伸手扶住了她,「樂兒,你怎麼樣?」
後頭的宮人們見此,終是有驚無險,默默地放下心去。
「三郎,」韓安樂埋頭入他懷裡,聲音虛弱祈求道:「抱我回去,我不想見到他。」
「他」是誰,不用樂兒說明白,陳曗也知道。
陳曗聞言,二話不說就立即將她抱起來,吩咐薛常全去喊太醫後,就抱著她往文華殿裡面走去。
自文帝時期,文華殿雖是歷代皇帝處理政務的地方,卻也放了一床榻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