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三娘子見喜哥兒已經睡著,把他放在一邊,捏著屈三爺的耳朵:「我也不要打罵別人,我啊,只要你待我好就成。」屈三爺聽了這話,手就伸進屈三娘子衣襟裡面去,揉捏著那胸前的豐盈:「我的親娘,你要兒子做什麼,兒子現在竭力做就是。」說著屈三爺就把屈三娘子推倒在床上,騎身上去。
屈三娘子任由他動作,不時聳動腰肢,唇邊卻露出一絲狠毒的笑,既然要正經過日子,那就先隨了他的意,去了張嬸子這個眼中釘,綠丫不過是任由自己揉搓罷了,到時自己也能過過做奶奶的癮。屈三娘子心裡想著,手已經抱緊屈三爺,屈三爺還當自己使的力氣極大,讓屈三娘子十分舒服,越發用起勁來,枕上一雙夫妻,卻是兩樣心腸。
「不好了,綠丫姐姐,原來……」榛子氣喘吁吁地跑進來,拉住綠丫的手剛要說話,老王已經走進來,面上皮笑肉不笑:「榛子,你不是那樣大富人家出身的,怎麼規矩都不懂,綠丫可是要做姨奶奶的人了,你們以後,個個都要立起規矩來。」
訓完榛子,老王這才上前對綠丫道個萬福:「綠丫啊,你造化來了,相公娘說了,這家裡沒個體統怎麼稱家,決定選個好日子,擺幾桌酒,請鄰居過來坐坐,到時給你開臉上頭,給爺做小,之後也不能稱相公娘了,要稱奶奶,還有秀兒,你以後也要往上面去,不在這廚房待著,相公娘已經選好給你的屋子了,說再等兩三年,就讓你嫁出去,免得喜哥兒以後,連個走動的親戚都沒有。」
老王這話拿腔作勢,足足說了好一會兒,綠丫如被雷擊一樣,小蓮花在旁,恨的牙咬,為什麼偏偏不是自己,而是綠丫?秀兒已經反映過來,上前扯住老王就問:「你說,要納綠丫做妾?」
老王這會兒不敢對秀兒如何,只是斜著眼睛:「是啊,這是相公娘的意思,凡事都要立個體統出來,還有,秀兒,以後你可不能叫綠丫,她可是你的庶母。」
不,綠丫的唇張大,自己絕不能做什麼妾,特別是屈三爺那樣的人,秀兒已經推老王一把:「放屁,是不是你在旁邊攛掇的,我寧願被賣掉也不願做這樣的事。」老王故意叫起來:「什麼我在旁邊攛掇的,我沒那麼大的面子,秀兒啊,你……」
不等老王說完,秀兒已經衝出廚房,老王在後面叫了兩聲沒叫住,對廚房裡別的人笑著說:「橫豎我是來帶話的,話已經帶到了,這喜日子就在半個月後,綠丫,你跟我上去,去給相公娘磕頭,到時還要給你重新料理,還要給你做新衣服,打新首飾呢。」
老王去拉綠丫的手,綠丫動都不動:「不,我不上去,我不要做妾,求你,現在就把我賣了吧。」老王咦了一聲:「怎的,這做姨奶奶被人伺候不肯,非要去伺候別人,我和你說,綠丫,你不想,多的是人想去。」
小蓮花早已含了一腔酸味,聽了這話急忙道:「就是,綠丫,你別米籮不待跳糠籮。」綠丫只覺得頭大如斗,索性坐在地上一言不發,老王見綠丫這樣,勸了兩句也就調轉去給屈三娘子報信。
屈三娘子此時正和秀兒對峙,秀兒衝進來時,差點把奶媽嚇的懷裡的孩子都掉了,屈三娘子讓奶媽下去才道:「怎麼了,高興的快瘋了吧?也是,那樣賤|人生的,以後吃好穿好,還能嫁個好人家,換我,也早歡喜瘋了。」
秀兒顧不得她的冷言冷語:「我不許你把綠丫給出去。」
「你不許,好大的口氣,秀兒,是不是我從沒打過你,你真當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屈三娘子用帕子捂住嘴笑了笑,這才把帕子撤掉,瞧著秀兒冷冷地說。
「你就不會做什麼好事,我才不信你是真好心,綠丫和我是姐妹一樣,她怎麼可以去做我爹的妾。」秀兒雙手緊握成拳,狠狠地瞪著屈三娘子,雖然艱難,也把那個爹字給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