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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恐嚇(1 / 2)

定北侯太夫人說完這話就閉上嘴,久久不言,眾人都不敢說話,世子夫人瞧榛子一眼,見榛子在那氣定神閒的,心裡不由有些鄙視,還不是因她嫁妝多,不然的話……

想著世子夫人就咬住下唇,定北侯太夫人已長嘆一聲:「我曉得你們各自心中,也有不服,可是自己好好回去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自然,你們若有不服,我也不能說什麼,不過是能說多少說多少,往不往你們心裡去,也由著你們。」

說著兩行淚就從定北侯太夫人眼裡流出,定北侯夫人急忙喊聲婆婆,定北侯太夫人已經揮了揮手:「除老三媳婦外,都下去吧。這個家,分不分,隨你們去。」定北侯夫人還想再說,但見定北侯太夫人的臉色,就不敢再說,只得帶了兒媳們下去。

等她們都走了,定北侯太夫人才對榛子道:「三奶奶,我人老了,這些年她們的所為我都瞧在眼中,雖說論起來,我該罵幾聲是她們的娘家教養不好,可再細算下來,卻是我做的不對。」榛子從定北侯太夫人的話里,聽出深深的傷悲,忙起身走到定北侯太夫人身邊:「太婆婆,兒孫自有兒孫福。」

是啊,兒孫自有兒孫福,可是做長輩的,怎麼能眼睜睜地瞧著呢,想著定北侯太夫人就一陣嗆咳起來,榛子急忙給她捶背,又給她倒水喝了。定北侯夫人吐出一口痰,才覺得舒服了些,拉住榛子的手道:「侯府裡面有些人怎麼想你,怎麼對你,我也是明白的,可是我還是要厚著臉皮求你一句,若有個萬一,你也……」

「老夫人,您要說的話我明白,雖說我們現在也算是分出去了,可三爺畢竟姓秦。若有個萬一,也不會瞧著侯府眾人流落的。」榛子的話讓定北侯太夫人安慰些,接著她眼裡的淚又滾落:「我悔啊,當初挑媳婦們時,都只想著家世門第。可是興旺時自然瞧不出來,等將要落魄時就能瞧出來。」

定北侯太夫人的話大有深意,榛子只有安慰地握緊她的手。定北侯太夫人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把後面的話給說出來,罷了罷了,能到這一步已經很好,若說的再多,就強人所難了。

秦清來接榛子時候,榛子把太夫人對自己說的話說了,說完方道:「侯府難道真的落到這樣地步了?」秦清的眉不由皺起,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其實,寅吃卯糧,借銀子來填空當的事,已經有好幾年了。不然當年為何想把你說給四弟?」

這件事若非秦清提起,榛子都快忘了,聽秦清提起榛子方道:「當時姑母也是……」秦清搖頭:「姑母當時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她沒有兒子,兩個表姐妹出嫁之後,未免沒有娘家兄弟扶持,那侯府長久興旺才好。」

秦清說的簡略,榛子卻已聽明白,淡淡一笑道:「難怪舅舅當初要這樣說。」說的是什麼?秦清想問榛子,榛子已經道:「舅舅當初說,說王夫人終究是有了牽絆,若在原先,只會一句由她去。」

原來他們全都明白,秦清先是覺得奇怪,接著就笑了,以廖老爺的聰明,又怎會教不出這樣的外甥女呢?想著秦清就道:「那你怪不怪姑母?」

榛子搖頭:「姑母雖有私心,可她待我,是真的好,而且在旁人瞧來,一個商家之女,能嫁進侯府,那是多麼大的福氣?姑母能這樣想我,也是平常事。再者說了,若沒有這件事,我也不會陰差陽錯認的你。」

秦清握緊妻子的手:「我們尋個日子,去祭拜舅舅吧。」榛子嗯了一聲:「我也該把爹娘和外祖父母的墳給遷來了。」秦清瞧向妻子,兩人四目相對,都是滿滿甜意。

到了榛子家,榛子剛下馬車,管家娘子就迎上來:「奶奶,有個姓沈的,已經來過好幾次,想要求見奶奶。」沈?榛子的眉挑起,接著就道:「下次再來,就說有什麼事直說就好,我不耐煩見他們。」

管家娘子應是下去,秦清聽到就笑了:「我雖不做生意,可也恍惚聽說沈大掌柜一家,現在在自己做生意,難道你們生意人,不是講究和氣生財嗎?」

榛子搖頭一笑:「和氣生財也要瞧什麼樣的人?對沈家,若非瞧在他曾追隨舅舅這麼些年的份上,哪能輕輕放過?」以現在榛子在生意場上的實力,沈家那點小生意怎麼能做的下去?

沈大掌柜父子聽的管家娘子的話,不由都皺了眉,小沈嘆一聲,自己出來做生意才曉得艱難,現在不過就是讓全家餓不死罷了。可是大閨女已經定親,明年就要出嫁,這嫁妝銀子還不曉得去哪裡籌。原本定親時候,許給對方的,可是過萬銀子嫁妝,現在湊了好久,也只湊出五千兩。

原本對方在被辭了時,就有悔婚之意,之所以繼續婚事,不過是因為許的嫁妝銀子豐厚才沒退婚。況且也要和對方繼續婚事,才好在生意場上多些助力。

小沈本想著數次求見,到時榛子能夠見自己,說上幾句話也好,也能出外借下這邊的勢力,好讓生意做的更順當些。可是現在來了好幾回,竟只得了這麼一句,實在是。

小沈看向沈大掌柜:「爹,現在怎麼辦?實在不行,也只有把這裡的生意收掉,我們鄉下還有田地鋪子,像裘大叔一樣,在鄉下做個富家翁也是可以的。」

沈大掌柜本就不滿,聽了兒子這話差點被氣死,用手點著他道:「你竟說出這樣話,去鄉下做個富家翁,我在外面闖蕩了三十多年,才在這京城站穩腳跟,你不想著借了老子的光繼續把生意做好,反而想著去鄉下做個富家翁,你要氣死我嗎?」

「爹,您想的,我自然明白,可是這幾年我在外頭做生意,辛苦你也是瞧見了,一年就賺個兩千銀子,剛夠一家人嚼裹的。」小沈話里的委屈沈大掌柜怎麼聽不出來,瞧著那宅子的門,心中不由有怨氣,東家未免也太小氣了,真是人一走茶就涼。

不過現在還沒到絕路,沈大掌柜咳嗽一聲才拉著兒子往前走:「我們回家細商量,別在別人家門前丟臉。」還細商量?能商量的出來什麼?小沈又嘆一口氣:「爹,還能商量什麼?不就是要裡面的女人們少花些銀子,可是這段日子,已經有人抱怨了。」

抱怨?沈大掌柜停下腳步瞪自己兒子一眼:「你怎么半點都不像我?當初你娘跟我時候,不過就是住了一間屋,能有白米飯吃,已經很高興了。現在裡面的那些人,個個每天肥雞大鴨子吃著,不是穿金,就是戴銀,還有下人們伺候,日子比起你娘跟我時候要好過多了。還有臉抱怨?再抱怨的,就都給我攆出去做乞丐婆去。」

小沈可不敢說那個抱怨的是自己爹最寵愛的一個小妾,只得唯唯應是。沈家父子倆離開這邊,早有人去稟告榛子,榛子聽的詳細不由淡淡一笑,小沈一年能賺的銀子,不養這麼些人,不擺那麼大的排場,一家子也足以過的富足。可惜他們家,擺排場已經慣了,哪還能過的了那種不擺排場的日子?

人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榛子在這感嘆一下,也就把事情丟開。沈家兩父子匆匆往家裡趕,剛要走到家門口就有人笑嘻嘻迎上:「哎,這不是沈大掌柜,許久都沒見了。」

沈大掌柜抬眼見是柳三爺,不由暗道一聲晦氣,想要繞開他。柳三爺是專門等在這裡的,哪能由沈大掌柜繞開,伸手就把沈大掌柜的袖子扯住:「方才我路過貴府,見貴府門前冷落,順口問問,才曉得貴府已經遣散不少下人了。哎,當初以為只有我一家倒霉,誰知沈大掌柜家你也是一樣的。」

這是故意說的話,柳三爺也來過幾次沈家,怎會不明白沈家的情形,沈大掌柜還是不願和柳三爺多有牽扯,把袖子從柳三爺手裡抽出就想繼續走。

柳三爺又攔住他:「其實呢,我家也就罷了,可是沈大掌柜你,當初也是跟廖老爺幾十年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該這樣對你。」這話算是說中沈大掌柜的心事,但沈大掌柜曉得面前這人是個志大才疏的,只哼了一聲就要繼續往前走。

柳三爺神秘地對沈大掌柜附耳:「其實我有一個法子,不但可以出氣,還可以讓沈老弟的生意更好。」縱然沈大掌柜決定不理,但也被這話說動了心,想細問問,柳三爺已經故意道:「既然沈大掌柜不肯聽,那我也就走了。」

沈大掌柜叫住他:「寒舍就在前面,還請進去小坐,說個分明。」小沈覺得柳三爺是個說不出什麼好法子的,忍不住叫聲爹,可沈大掌柜瞪了兒子一眼。小沈也只得閉口,跟著他們兩個進了自家,要說個分明。

聽了柳三爺的計策,沈大掌柜的眼不由一眯,這也不算個很差的主意,可是這樣做?柳三爺已經道:「沈大掌柜,這主意初聽很讓人驚恐,可是仔細算起來,卻是一條好計策。也不是我說你們,當初若用了這個計策,那就是有天大本事也無力回天。」

「可是,這總是一條人命,而且,她還是朝廷誥命!」小沈戰戰兢兢地道,柳三爺斜睨小沈一眼,這樣膽小,難怪做不了什麼大事,但柳三爺還是拍拍小沈的肩:「這京城別的不多,可那樣不肯要命的人不少。別說上百兩銀子,就算是十來兩,也找得到這樣的人。」

小沈還是覺得不妥,沈大掌柜眼睛已經一亮:「這要細細商議,總不能一下子就做到。」柳三爺也笑了:「自然如此,不過好在這位自詡和別的女子不同,常出外的,若是她和別的女子一樣,這才叫麻煩。」

說著柳三爺又得意地笑了,你自以為驕傲的,會要了你的命,這是你沒想到的吧?

對失敗者,別說榛子不放在心上,連秀兒都不在意,聽老張婆說了江南那邊的掌柜有意把小女兒許給張有才之後,秀兒又去問過榛子,江南那邊的掌柜是個什麼樣的人?

聽榛子說那掌柜是榛子親自挑選出來的,一個寬厚又不失精明的好人。秀兒也就有了主意,尋了一日去問張有才。提起婚事,年輕人總是害羞的,張有才也不例外,耳朵根都紅了:「姐姐,我才十五,這件事,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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