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不自覺地伸了過去,還沒碰到童彥,到先被什麼舔了一下,許十安定睛一看,正對上一雙黑洞洞的小眼睛,他無奈地笑了,抬手撓了撓小寶的下巴,隨後站了起來。
許十安看向床上的童彥,呼吸均勻,睡相安穩。這傢伙喝完酒除了斷片以外並沒有別的惡習,不過僅這一條也夠要命的了!
他起身走到客廳,倒了一杯水放在童彥床頭,對依舊盯著他的小寶說:「好好看著爸爸噢!」說完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夜已經很深了,進入睡眠的城市一片安寧。不管是燈紅酒綠的男男女女還是處心積慮的破壞分子,這會都暫時偃旗息鼓。
許十安再次回到車上,對司機說:「去豐臣大道錦湖苑157號。」
錦湖苑是個住宅和別墅混合的小區,管理沒那麼嚴格,許十安的車順利地停到了157號的門口,一個聯排別墅。
房間裡還亮著燈,許十安按下門鈴卻遲遲沒人開門。他不停地按著門鈴,終於,門內傳來不耐煩的聲音:「誰呀?三更半夜的按什麼按!」
深紅色的防盜門剛被拉開,蕭奕連敲門的人長什麼樣都沒看清,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摜回了房間,他一個踉蹌摔坐在地上,兩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許十安靠在玄關的一個柜子上,從口袋裡摸出一盒薄荷糖,倒出幾粒扔進嘴裡,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是誰你還不認識嗎?」
蕭奕從短暫的頭部缺血中緩過勁來,先看見兩條裹在淺灰色西褲里的長腿,再往上看,心中大駭,居然是許十安!
蕭奕看著許十安的時候,許十安也在觀察他。癱坐在地上地上的男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猛地一瞧,這張臉在不少人眼中稱得上是相貌堂堂,可他眼眶發黑,眼袋浮腫,一臉縱慾過度的樣子,顯然,童彥離開的這幾個月,一點沒耽誤他夜夜笙歌。
蕭奕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睡袍凌亂不堪,拖鞋一隻掛在腳上,一隻丟在門口,毫無形象可言,就這種人,童彥是怎麼忍他五年的?許十安替童彥感到不值,嘴上就更不客氣:「怎麼,剛才還找人去我的地盤搗亂,這麼快就不認識了?」
「你想幹什麼?你這是私闖民……」蕭奕大叫一聲,不知道是在給自己壯膽還是想引起鄰居的注意,可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就看見許十安在他面前動了一下,緊接著腹部傳來一陣劇痛,那個「宅」字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這小子居然打他!
「……你,你敢打我!」蕭奕剛要站起來,馬上又疼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