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連聲否認:「那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我乾的,我知道你一定會以為是我,我早就想跟你解釋,可你把我所有的聯繫方式都刪除了,我聯繫不上你,也不敢來找你。」
童彥費勁兒地抽出自己的手,把上面黏黏糊糊的東西在蕭奕身上擦了擦:「噢,不是你,那是誰呢?」他倒要看看這個人能編出什麼花兒來。
「是我一個朋友,一個新認識的朋友,你走了以後我很難受,跟他說了我們的事情,可能喝多了,說得有點多,他就斷章取義發了那麼一篇文章,我,我發現以後就讓他刪除了。」
朋友?童彥才不相信他的鬼話,也不指望蕭奕承認是自己乾的。事情已經過去,再去追究誰是誰非已經沒什麼意義:「你的傷怎麼回事?被小情兒家暴了?」
蕭奕紅著眼睛對童彥說:「我說了怕你不信,肯定以為我在撒謊。」
童彥不耐煩道:「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走了。」說完起身作勢要走。
蕭奕抱住他的腰說:「我說我說,你別走。昨天晚上,我正在家裡睡覺,突然有人瘋狂按門鈴,我剛一開門就被推到了地上,然後對著我就是一通拳打腳踢,威脅我如果再敢在網上胡說八道就卸了我的胳膊。我解釋了,可他根本不聽。」
「到底是誰打的你?」
「是……是你的新老闆,許十安。」
童彥愣住了,第一反應是蕭奕又在撒謊,許十安不認識蕭奕幹嘛去打他?而且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他要是想找蕭奕早幹嘛來著?
童彥剛要否認,突然想起了許十安右手上的傷口,會有這麼巧嗎?
蕭奕可憐兮兮地看著童彥,眼睛裡又是畏懼又是慌亂,用委屈極了的語氣說道:「你看,我就知道我說出來你不會相信。你不相信我也沒關係,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定要離那個許十安遠一點,他就是一個魔鬼,瘋子,變態,你千萬不要被他的外表蒙蔽了,我真的擔心死你了,你連傷口破了都不知道怎麼包紮,萬一……算了,這些話已經輪不到我說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情至少跟周沫商量一下。」
「你看清楚了,真的是許十安嗎?」
蕭奕猛點頭:「我不會認錯的,他還說……你已經是他的人了,讓我有多遠滾多遠!他看上的人就沒有搞不定的……」
誰是他的人了?!蕭奕依舊喋喋不休,童彥已經聽不見他後來說了什麼,滿腦子都是許十安打人的畫面。
大約雄性動物都有很強的領地意識,只要是自己勢力範圍內的,哪怕一坨狗屎也不許外人隨便撿了去。他跟蕭奕是分是和,是撕破臉還是爛將就那是他的事,跟他許十安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他以為他是誰,手伸得這樣長,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他連問都不問自己一聲就敢上門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