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童彥和周沫等人一起回酒店。
夜晚的紐約相當寒冷,路上也沒幾個行人,童彥縮著脖子,把奶奶織的圍巾又往上拉了拉。正走著,周沫突然從後面推了他一下,童彥往前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他穩住腳步,轉身質問周沫:「推我幹嘛?
」周沫走到他跟前,雙手插兜,又拿胳膊肘別了他一下,童彥後退幾步:「你有病啊,再弄我親你了啊!」
周沫終於說話了:「你行啊你,家長都見過了,我是不是得給你準備嫁妝了?」
見家長?
吃飯時許十安說過一句「奶奶告訴他自己愛吃紅燒肉」,估計是讓周沫誤會了,童彥像被撞破了小秘密,一臉嬌羞地說:「什麼呀,碰巧跟奶奶遇見了,一起吃個飯而已。」一邊說一邊用鞋子蹭著一塊凸起的石頭。
老司機裝什么小清新啊!周沫真受不了他這樣,揶揄道:「我天,你能不能不要害羞好嗎?又不是小男生,你這種表情就跟從來沒談過戀愛一樣!」
帝國大廈的那個吻,簡直能讓童彥拋卻一切猶疑羈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甜蜜扯著嘴角彎曲上揚,拽都拽不回來。
周沫實在看不下去了,問:「你喜歡他什麼?」
童彥抬頭看看周沫,又低下頭小聲說:「就,長得帥,身材好,器大活好唄。」
周沫一聽就火了:「你誠心氣我是不是?這天沒法跟你聊了!」
童彥忙哄道:「你別生氣啊,我開玩笑的。」
其實自從兩人相識,除了他偷聽父子談話那回,許十安大部分時間都對他很好,因為他自己有心結,才會覺得這種好不過是虛情假意,童彥要用這種好說服別人,首先得說服自己,很難的。
他對周沫說:「我覺得他在乎我,知道我想要什麼並且願意跟我一起去實現,除了偶爾獨斷專行了點。」
感情畢竟是兩個人的事,周沫和童彥關係再好,也代替不了他本人。見童彥難得好好說一次話,周沫也不好意思再使勁罵他:「起碼他應該跟你有個表示吧,老這麼不清不楚地膩歪在一塊兒算怎麼個意思?你也不打算問問他,甘願被他牽著鼻子走,回頭給你帶溝里你也去嗎?」
「我……我是挺想問的,上次我正要問呢,結果你就給我打電話叫我回去,我就沒問成。」
「你想問什麼時候都能問,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害怕?自己心裡也沒譜,所以不敢問?」
「問肯定是要問的,等發布會結束,現在這麼忙哪裡顧得上啊。」童彥說,「如果他沒有長久的打算,我們就保持距離,再也不膩歪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