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彥怒視許十安:「私下裡怎麼了?」
許十安幾不可見地彎了一下嘴角:「私下裡像個精靈,不聲不響地就把我的魂兒給勾走了,所以你離開的時候我也跟了出去。」
童彥哼了一聲,把頭別向一邊,對許十安的甜言蜜語不為所動。
「我出去後就看見你一個人倒在門口的台階上,周沫卻不見了,我這麼憐香惜玉的人怎麼捨得讓你一個人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萬一被別人撿走了怎麼辦?」
童彥:「……」
「我問你需要搭車嗎?搭車什麼意思大家都心照不宣吧,你看了我一會,似乎沒有認出我,然後就朝我伸出了右手。所以是你選了我。」
他還有理了!童彥梗著脖子說:「行,就算我是自願的,可你為什麼第二天一聲不響地就走了?」
說到這,許十安的臉色沉了下來,他轉過身去,從桌子上拿起薄荷糖倒出一顆放進嘴裡,嚼了幾下才說:「因為你認錯人了。」
「我認錯人?」
許十安緩緩說道:「你把我當成了蕭奕,你對著我喊他的名字,讓我別走,別離開你。在床上。」
童彥:「……」
童彥閉了閉眼,睫毛輕顫著想,怎麼會這樣!一定是他喝多的時候說的夢話。他看著許十安的側臉,頜骨一動一動地嚼著薄荷糖,他知道許十安生氣了。童彥心有不甘地辯解道:「我們剛分手,我那時還不認識你。」
沒想到許十安忽然轉身,一把將他抱住,這次童彥沒有拒絕。許十安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一氣之下一走了之。後來我在酒吧幫你解圍,也是覺得你肯定能把我認出來的,我並不是想故意瞞你,只是沒想到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他總不能自己說,「嘿,我們認識,那天咱倆睡過,你不記得啦?」
童彥埋在許十安的胸口,被他獨特的香水氣味包圍,他覺得自己快要中了這個味道的毒了,或者是許十安的毒,他委屈地說:「我第二天什麼都不記得,你是誰我一點都想不起來,我還被周沫逼著吃了一個月的阻斷藥,那個藥讓我好難受,噁心,嘔吐,不然在工廠看見那個女孩跳樓也不會反應那麼嚴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啊,為什麼到現在都不告訴我?」
「你吃了藥?」許十安不知道童彥為他吃藥的事情,估計是周沫問他細節,他什麼都想不起來才會以防萬一,許十安扶起哭成淚人的童彥,「真的對不起,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雇了你,因為我那時確實需要一個設計師,我見過你的作品,不是什麼陰謀,也不是我故意要瞞著你,只是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我的控制了,既然你什麼都想不起來,我怕說出來徒增你的煩惱,沒準你有顧慮就不來我的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