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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聖尊(1 / 2)

息烽將軍還是有些著急,稟禮朝後退去,「聖尊,那鄙這便去了。」

「為何要去?」忽然,男人冷不丁地來了句話。「為了捉拿謀害天狐族九公主的兇手墓麼麼。」息烽回答。「這麼說,我月族這次要幫天狐族了。」男人又說。「當然不是,只是畢竟現我月族居聖位,不為別族謀正,徒惹非議。」

「非議?」男人喉間湧出一串深深的笑來,「我還怕他們不非議呢。這般小事無須經你之手,莫要忘記,你還有要事要做。」息烽愣了片刻,久久點頭。「鄙這便去送信。」待到息烽將軍離開,月中獨坐的男人長長地笑了起來。「活著的人,還是太多。死的人,也太少。你說是嗎?鴆兒。」隨他低低喚了一句,桌子對面忽然緩緩凝聚出一個透明的光影來,光影逐漸清晰,竟依稀見得一處院子的折光。折光里,院落深深,一個並不高大的身影彎腰在擺弄花草。他背對著光影這邊,輕輕快快地笑了,聲音有些放浪而輕佻:「所言極是。」

「那就好。」男人睜開了雙眼,而那雙眼睛裡,竟是一片白慘慘的深淵,讓人無法望進去,又仿佛有著萬種吸引讓人不由自主深陷其中。光影消失。院落里,那擺弄著花草的男人直起了身子,剛巧有個打扮嬌俏的女人經過,她見到這男人很是著急地說道:「李真啊,我費勁找你這半天,快別擺弄這些花了,我有急事要出去趟,你快去幫我備下車輦!」

「妥嘞,越奶奶!」李真麻溜地一溜煙小跑離開。他身後的那團透明的光圈之門,漸漸消失不見,可是越芙好像根本看不見一樣,心急火燎地就跟著走了。「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一連說了三個成何體統,初太君氣得臉上的褶子都不停跟著抖動。「氣煞我啊!你說說,怎就非看上這個喪門星了?以前不過是風言風語也就罷了,這下倒好,啊?直接把這小浪蹄子的姘頭給帶回家了!這傳出去我初家還要不要臉了?我一把老臉啊!」她拍腿號啕,越說越氣,眼看就要背過氣去,身後的老嬤嬤趕忙端茶倒水給她順氣。

「啊,你說說,這小浪蹄子自個兒發賤就算了,怎麼還殺了這麼多各大門派的人呢?那些門派倒也算了,關鍵是,怎麼還跟臨仙門和天狐族也趕到一起了呢?還有,她怎麼就敢和天狐族……」提起這事,初太君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和天狐族結了這麼大一個仇呢?」

「汪若戟那個該死的奸詐之輩,怪不得死乞白賴也要把這個喪門星嫁過來,敢情在這兒等著我初家呢?」初太君恨得咬牙切齒,「這下好了,人都要死了,汪若戟個小兔崽子屁都不放一個!讓我初家背這口黑鍋?想得倒是美!」她說到這裡,眼神一橫,一拍桌子:「和天狐族結仇,萬萬不可!去,拿紙筆來,我這就要代寫休書,趁著這個喪門星沒死,趕緊把她掃出門去!」

「奶奶!」隨著這聲略顯焦急的喊聲,一個身著靛藍芙蓉裙的女人急匆匆就跨過前檻走了進來,走得近了,才看見這模樣姣好的女人竟是墓麼麼有過淺緣的越芙。初太君頓是愣了,臉色更加難看不少,鼻孔朝天冷冷一哼:「我當是誰呢,你回來幹嗎!」

「我……」越芙看見自己親奶奶這般樣子,眼圈立馬紅了,也不敢走太近,離了老遠站著說,「奶奶,咱家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所以我才來阻止您的,您忘記八年前發生的事了嗎?」

聽到這段話,初太君的臉色白了白,青了青,最後又咬牙,渾身有些止不住地發抖。身後的老嬤嬤慌忙又端起茶水給她,她接過來手顫得連杯子裡的水都晃灑了出來:「這不一樣吧,不一樣吧,不過是一個剛過門個把月的女人而已,應該不會的吧?」越芙嘆了口氣,走上前來輕輕為老太太順著氣,目光里有著遮掩不去的驚恐。

「奶奶,是,我是初家的恥辱,潑出去的冷水,可是不管怎麼著,我這顆心從來沒有離開過初家,更從來沒有忘記過八年前……您想想看,八年前,那不過是個沒有名姓的小書童,弟弟和他也就玩了多久,有半個月嗎?後來,發生了什麼,不用我說了吧?我雖然不在家裡,可這些日子裡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弟弟和墓貴子那是形影不離,親密得很。我一聽說出了這樣的大事,心裡就慌得很。奶奶,我知道您心裡頭氣得很,不願意這貴子進家,可是您要知道,從墓貴子進這個家門之後,就不是您說得算了。弟弟要是喜歡,您是當真不能攔著。」

「你懂什麼!」初太君一把將她的手擋開,扭頭怒斥,「這小浪蹄子的姘頭被帶回咱家了你知道嗎?就在他們院子裡寶貝著呢!更別說這賤人和天狐族臨仙門這些大門派結上死仇了!連汪若戟這個兔崽子都不敢露頭,我憑什麼護著她?這小浪蹄子就差在我頭上拉屎了!」

越芙搖了搖頭,「奶奶您先別著急。我知道您憋屈,可是我說句實話您別不愛聽。就算墓貴……墓麼麼真的把她姘頭帶到咱初家了,就算她現在和天狐族、臨仙門什麼亂七八糟的大門大派全都結上死仇了……您好好想想,這些和弟弟比起來算得了什麼?弟弟他喜歡,您能怎麼辦?您真的能二話不說把她掃地出門?天狐族臨仙門這些門派的死仇有多可怕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見過八年前的慘劇,我們初家再也經不起這樣一場慘劇。」初太君張了張嘴,將手裡的茶水砸到地上,「一派胡言!不……不行,不行!」

「芙兒說得對。」忽然,一陣冷風吹來。鬼魅一樣的老頭子佝僂著身軀從越芙身後突然現身,飄到了大殿主位上,晃晃蕩盪坐下。越芙慌忙跪下行禮,就連初太君也慌忙跪了下去說道:「肅太尊。」初肅臉上枯樹皮一樣的褶子顫顫地抖了兩下,聲音嘶啞難聽:「不管怎麼說,也是我初家的人。平日裡倒還好說,這個時候,萬萬不能休出門去。不然,外界怎麼看我們初家?怎麼,區區天狐族和臨仙門就能把我初家給嚇得屁滾尿流了?不但不能休,這丫頭,對我初家還有大用。葵兒,這些日子,你就不要再對外見客了。初家的事,由我來親自主持。」

「是。」初太君臉色白得像紙。「芙兒,隨我去看看那丫頭去。」

「怎麼樣!肅太爺爺!她怎麼樣了?」初之韶著急得像是火里的螞蚱,不停地催促。初肅始終在她手臂上的經脈來來回回地探索,宛如磐石一樣端坐。久久,他長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兩枚丹藥,把她的嘴給撬開,灌了進去,然後轉過身來拍了拍初之韶的頭,很是溫聲和語:「肅太爺爺會把她救活的,小韶放心好了。」

越芙小心翼翼地跟在初肅身後,大氣也不敢出。「芙兒你有話直說好了。」初肅停在了一處花池旁邊,看著面前一片枯樹,淡淡地說。「肅太尊,墓麼麼是不是沒救了?」越芙心一橫,問道。「為何這麼問?」

「您給她吃的丹藥上色黃,有橫紋三道,垔符一道,聞之藥味有三種,那就應該是行樂丹了。這個時候,您餵給一個重傷的人行樂丹,就說明她……連救的必要都沒有了。」初肅久久回道:「我一直覺得要不是八年前,以芙兒你的心性和聰慧,定會問鼎大宗,還有可能會成為我初家第七位大尊。可惜啊可惜,唉。」

他頓了很久,又說道:「你說的沒錯,連我也救不了她。」「如果我沒看錯,她應該是吃了仙妒花。」初肅掀起滿是褶子的眼皮,左眼裡冒出銳利的精芒。越芙聞言頓時驚住,緩過神來才道:「這怎麼可能呢?仙妒花不是都已經絕跡了嗎?」

「我曾經也是這麼想的,可她身體裡那經脈斷裂的特殊痕跡,紫府坍塌時的樣子,和服用仙妒花之後的樣子完全一樣。數百年前,那位比我修為高出太多的尊者傾盡所有想去救自己吃了仙妒花的兒子都無能為力,更何況我呢?」初肅嘆了口氣。

越芙身體有些不支地晃了兩下,片刻捂著胸口說道:「肅太尊,那我們就這樣看著她死?弟弟他一定會再次崩潰的!那時候,我們初家怎麼辦?」初肅顫顫巍巍地坐在了花池邊上,看起來更加蒼老了。「你準備準備,把墓麼麼帶走,送到霸相府去。不能讓她死在我們初家。」

「可是這樣的話……」越芙有些遲疑,「有損我初家觀勢吧?這落到坊間裡去,還不讓那些別有心機的人利用了,使我們初家的觀勢落了天狐族一個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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