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該，他和灼華之間不該有這麼大的差距！
在走上虛台之前，他設想過，設想過自己會再次輸在灼華手裡。勝負乃是兵家常事，這次輸了，回去之後勤加練習，下次勝過她便是。
他和灼華都是變異靈根，享有同樣的修煉資源，就算有差距，也該是很小的差距才是，可為何、為何他和灼華之間的差距這麼大？
他定定地看著灼華，想要從灼華身上找出原因來。是因為灼華花在修行身上的時間比自己更多嗎？是因為她修煉的武技更加強大手裡的靈劍也更加厲害嗎？還是因為
因為她在修行上的天賦遠超自己？
不該啊！這不該啊！
「你很強。」灼華看到樓寒眼睛裡的頹廢，她肯定道：「你是我見過的武皇境界的修士中，最強的一個人。不到五十歲，便能夠擁有這樣的實力，十分難得。」
「可是你更強。」樓寒自嘲道：「我遠不如你。」
「呃」灼華組織半天語言，說道：「這個、機遇也是實力的一種。我前段時間去萬海秘境歷練，得到了很多機遇，故而比你要強一些。你外出歷練一番，未嘗不如我。」
樓寒眼睛裡燃起光芒來。
灼華肯定地點下頭，走下虛台，回到追月宮弟子中間，輕聲說道：「咱們走吧。」
戰勝對手之後，還要奚落對手一番的事情，灼華不屑於做。她和樓寒的比試已經結束了，留下李又有什麼意義呢？
不過是讓人更多的把她和樓寒比較，議論剛剛的戰鬥而已。儘管她離開了，那些聲音也不會減少，但至少她是聽不到了。
沒有人詢問灼華為何要說那一番鼓勵樓寒的話，灼華在樓寒眼睛裡看到的東西，他們同樣看到了。
剛剛的那一刻，樓寒在質疑自己，他需要肯定，最好的肯定，就是灼華的肯定。
虛台上發生的事情很快傳遍雲台山，再從雲台山散播下去。白蓮不平地坐在太師椅上，她的手裡捏著一個茶杯，杯身上布滿密密麻麻的不規則裂紋。
只要白蓮一鬆手，這隻茶杯就會碎成渣滓。
「這個小丫頭竟然這麼厲害！青蓮這個廢物，當初天龍國國師把灼華的消息先告訴的她，又告訴的追月宮的人，她竟然能讓素問把人搶去！」
「主人息怒。」一位白衣男僕低眉垂目，恭順地站在白蓮身邊，柔聲勸道。
「若是當初她把灼華帶到七蓮門來，拋棄夢華那個連萬獸山都走不出去的廢物，哪裡還能有現在追月宮的風光？」
她一鬆手，那隻差別果然「咔嚓」碎開，裡面溫熱的茶水連同那些渣滓丁點兒都沒有落到白蓮身上，它們全部托在男僕手裡。
男僕一揮手，它們消失不見。他拿了一隻新茶杯，倒了半杯茶又遞到白蓮手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