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也委屈,千煞盟里雖然都是魔修,卻沒有做過濫殺無辜的事情,那些隨意殘害別人性命的人,他見到了也會殺。
大家選擇的道不同而已。天地間的正邪,本就沒有明確劃分,是正是邪,全憑世人的一張嘴。
人們說它是正義的,就算他的手上沾了幾萬人的鮮血,也是正義的;人們說他是邪惡的,就算只偷了一隻雞,也邪惡無比。
這一點,灼華偏偏沒有看清。
「咱們走吧,小白。」千機呆呆地看著灼華離去的方向良久之後,把小白放回靈獸袋中,一步一步緩慢地離開了雲台山。
南域不大,總有再見之期。
千機不敢確定他和灼華再見之時,會是什麼樣的場景,他只知曉,自己不敢留下來。
他不敢成為灼華的敵人,所以不敢死纏爛打。想起在千隱群山時,灼華嬌羞地說,待他們全部突破位面桎梏,前往更高的位面後,便會和他成為道侶。
千機的臉上第一次沒有浮現笑意,而是心情沉重,劇痛不已。
此雲台山上,最惹人注目的莫過於千機了,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千機,只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和千機拉近關係。
他離開雲台山的消息,第一時間在雲台山傳開。眾人紛紛議論千機為何會忽然離開之後,又有人傳出見到灼華哭著從千機房間裡出來的小道消息。
一時間雲台山上八卦滿天飛,各種說法比比皆是,甚至有人傳出灼華逼問千機身世,意外得知千機竟然已有妻眷,二人反目,千機離開,留灼華黯然魂殤一類的流言。
秦悅她們著急的不行,但苦於灼華的房門始終緊閉,她們再著急,也只能夠在外面干著急。
這道房門在第四天,終於打開了。灼華的眼睛浮腫,隱隱有些紅血絲,她的樣子倒真像是一個被始亂終棄的可憐人。
「怎麼成了這副樣子?」秦悅連忙從開了一半的房門裡走進去,順手把其他人關在了外面。她拉著灼華走回床邊,關心詢問:「究竟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灼華搖頭。
「沒什麼事,你會哭成這個樣子?沒什麼事千機會突然離開?」
「他離開了?」
「三天前就走了,怎麼,不知道?」
灼華搖頭,她不知道他已經離開了,他倒是走的灑脫。離開了就離開了吧,離開了也好。
眼不見心未淨。
最好從今往後都不要再見面了,不見便不念。她心裡對千機有情,這段情隨著時間推移,總會消逝。就把他當做人生中一個過客吧。
灼華不由出神,決絕的話分明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現在最捨不得的人也是她。
「你真的沒事吧?」秦悅緊張的聲音在灼華耳邊又響起:「有什麼事你和我說,千萬別藏著掖著。」
秦悅不敢拿外面的那些傳言來詢問灼華,她試探問道:「你知道千機的身份了?」
知道,都知道了。灼華心說著,搖頭否認道:「那天我詢問他身世,他並沒有告訴我。」
「那、你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