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謝昌元氣得吹鬍子瞪眼:「究竟是什麼人屠了武修院滿門,卻栽贓嫁禍到我們追月宮頭上!」
一眾長老分別站在謝昌元兩側,他們義憤填膺地一起咒罵著那個幕後黑手,只有流風長老和秦悅緘默。
「我覺得很可能是七蓮門搞的鬼。」秦悅思索很久,小心說道。
「七蓮門?」流風長老驚訝地「咦」一聲:「怎麼可能!七蓮門為何要陷害我追月宮?這沒道理啊。」
「是啊,是啊。雖說七蓮門和咱們追月宮一直都不對付,但咱們同為三大宗門,她們為何要陷害咱們?」有人附和道。
「在宗門大比上,七蓮門就夥同武修院想要殺死灼華,失敗之後,七蓮門害怕武修院走露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消息來,屠了武修院滿門再嫁禍給咱們追月宮,也不是沒有可能。」秦悅長老分析道。
「秦悅長老,你未免把人心都想的忒壞了些。」流風長老一皺眉頭,反駁道:「七蓮門也是名門正派,怎麼可能會做得出這種雞鳴狗盜之事?」
秦悅心裡有些不高興,她看向流風,流風看向謝昌元,說道:「依我看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千煞盟里的那些魔修搞的鬼。宮主,咱們可要把這件事查清楚。」
「查!一定要徹查!」謝昌元氣急敗壞地大聲命令道:「流風長老,這件事就交給你去查!是什麼人陷害我追月宮,一定要查個清楚!」
正因為武修院之前在宗門大比上得罪了追月宮,現在武修院被滅門,這件事推諉到追月宮身上,很快人們便信了一半。
南域明白人不少,那些明白人知道,這件事不會是追月宮做的。
一來,追月宮的胸襟不會如此狹隘;二來,謝昌元那個老狐狸如果真的想毀了武修院,他有無數種辦法,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那隻老狐狸不會做。
就算做了,也會做的很乾淨,哪裡會被別人抓住把柄?
那些人雖然明白,卻沒有人站出來為追月宮說話。這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夠這麼利索地殺完武修院滿門,又豈會是尋常人?
千機坐在一間氣勢恢宏的大殿裡,在他的面前,跪著十餘人。這些人穿著統一的黑色裝束,只有腰帶的顏色不同。
「我聽說武修院被滅門了?」
「回盟主,就在五天前,武修院宗門內所有弟子長老全部被殺,只有那些在外面歷練的弟子還活著。但他們都趕了回去,現在應該在武修院裡。」
千機右手托腮,閉著眼作思考狀。那名答話的人小心試探問道:「咱們可要把剩下的弟子也殺了?」
「殺了?」
「是啊,宗門大比上發生的事情,屬下已經全部聽說了,武修院裡的那群不長眼的竟然敢害盟主夫人!」他惡狠狠地說道:「盟主,只要您一聲令下,屬下立刻動身前往武修院,把他們全部殺了!」
千機眼皮睜開,令人窒息的威壓落在這人身上。
「武修院的人是你們殺的?」千機的聲音雖輕,卻藏了三分怒火在其中。
「不是,不是。」他的臉一白,連忙答道:「您命小的們不能濫殺無辜,小的們時時刻刻謹記您的教誨,沒有您的命令,怎麼敢去動武修院的人。」
駭人的威壓這才消失不見。
「該死的人已經死了,剩下的那些弟子無辜,不要動他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