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鈺保持著固定距離默默的遠遠的跟著陳晴。
她快,他也快,她停,他就來回踱步。
他在一箭之外的亭子裡靜靜遙望熟悉的人辣手摺柳,搬石砸湖。
即使遠的看不清眉目,他也能勾畫出她的蹙眉眯眼,嘴角掛笑。即使遠的聽不到聲音,他的耳畔也能響起她輕蔑一笑時的淺淺笑聲。
十三年的陪伴,刻骨銘心,深入骨髓,豈能說淡就淡。
他何許人,自認最了解陳晴的人,自然知曉她因何顛倒是非黑白狡辯陳章,他對目前陳晴的狀況瞭若指掌,她的一切都有專人報告,一切都在意料掌控之中。除了昨晚與陳辰同眠,這讓喜歡凡事掌控在手的他生出一絲警惕。
他有他的所求,有他的計劃,他步步為營,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履冰臨淵,沒有必操勝券萬無一失的把握,他寧可企予望之,步立踟躕。
他盯著前方的藍色背影,上挑的雙鳳眼含滿溫柔。
夕陽下,柳徑中,微風起,柳條飄。
斑駁光影打在一前一後不遠不近的兩個如玉公子的臉上,彰顯了另類的溫存與孤寂。